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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叶晨风传奇 > 第6章 谢三娘遣子寻旧恨 叶晨风代父战群雄

第6章 谢三娘遣子寻旧恨 叶晨风代父战群雄(1 / 2)

 第6章 谢三娘遣子寻旧恨 叶晨风代父战群雄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翠云山的时候,叶晨风带着知悔知非两姐弟回到了叶家大院,可他知道,这座看起来依然安静的院子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三天前就已经回来的石若水和孔易之见叶晨风带着姐弟二人,有些不解,叶晨风把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孔易之急忙帮知悔姑娘进行了诊治,敷药包扎之后让姐弟二人先去休息,然后对叶晨风说道:“这位姑娘的伤势并不严重,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脸上的伤疤恐怕这辈子也抹不掉了。”

叶晨风叹息一声,没有答话。他走进正房,见父亲正在认真地整理平时摆弄的那些书籍字画,全部规规矩矩地放进了大木箱子里。叶奇见他进来,告诉他丁一郎在若水回来之后就走了,他说既然狼皮书已经不在叶家,他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一提起狼皮书,叶晨风突然问道:“父亲,我大伯的左脚是不是有六根脚趾?”

叶奇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叶晨风一时没再说话,他似乎明白了一切。当年大伯叶寒受伤离家失踪之后,曾悄悄返回叶家,打开锁梦阁的铁锁,取走所有的秘籍之后又换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铁锁将门重新锁上,这三十年来叶奇从来没有打开过这座小阁子,所以他不知道自己亲手锁上的那把大锁已经被换掉,而里面的秘籍早已经不翼而飞。想到这些之后,叶晨风把在云水崖拜火教总坛里见到的一切,详详细细地告诉了父亲叶奇,叶奇听完一时凝噎,在大哥失踪之后,他也曾四处寻找,皆杳无音信,在他和拜火教第一护法齐子相熟之后,隐隐感觉到齐子口中的教主和大哥十分相像,可齐子口风极严,从不肯透漏教主的姓名,更不肯带自己去云水崖总坛一探究竟,如今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证实,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三十年都未曾见面的兄长竟然是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然后对叶晨风说道:“你大伯是天纵英才,聪颖过人,只是他脾气暴躁,又不善言辞,即使和父母家人,也几乎无法交流。三十年来他隐居深山钻研武学,也算是过着他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叶晨风说道:“大伯被鲁道所害,那些秘籍应该都已经落入他的手中,此人甚有心计,在我们赶往云水崖的路上,被称为江湖第一杀手的邱伯成百般阻挠,恐怕也是鲁道所指使,以至于我们在路上耽搁数日,赶到时为时已晚。如今那么多武林秘籍落入这样的人手中,不知道江湖上又要刮起什么样的血雨腥风。况且,父亲亲口答应少林寺方丈惠竹大师的毛仙镇之约,到时候又该如何交代?”

叶奇没有答话,只是又继续整理他的东西。该来的终归要来,当年叶家人欠下的血债,即使拖了三十年,也终归是要用叶家人的血来偿还的,如今大哥叶寒已死,就轮到他自己的身上了,而今天,就是端木南方要登门的日子了。

叶晨风走出了正房,问了问石若水的伤势,知道若水已无大碍后谁都不再说话,一时间叶家大院突然出奇的安静,管家叶海也不再坐在大门旁,而是半躺在正房的台阶之上,慢慢地喝着他的酒,叶奇整理完他的东西之后,坐在迎门的太师椅上静静地看着他的书。

小知非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他从厢房里跑出来,拉着叶晨风的手大声地问道:“你会娶我姐姐吗?”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叶晨风摸着他的脑袋,指了指正房中的叶奇,说道:“你去问问那位大伯,他如果让我娶我就娶。”

于是小知非跑进了正房,又问道:“你让大哥哥娶我姐姐吗?”

叶奇笑道:“让,我还要让你做我的干儿子,你愿意吗?”

小知非一边跑进厢房,一边回答着说道:“我愿意。”大家又笑了一声之后,叶家大院又陷入了可怕的安静,再次打破这安静的人是端木南方。

此时,他已经静静地站在院子之中,像一个雕塑一样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似乎在等着叶家人先开口说话,又似乎不希望叶家人说任何话。今天正是一月之期已到,而他一向是一个很守信用的人。

叶奇先开口说话了,说道:“贤侄,你想知道令尊三十年前为什么来到寒舍吗?”

端木南方看都没有看叶奇一眼,冷冷地说道:“不想知道。”

叶奇轻笑一声,说道:“无论如何,在你动手之前,我都要告诉你三件事,第一,我们两家历来无冤无仇,从无瓜葛,叶家人也从来没有抢过你端木家的螳螂拳谱,你父亲并不是为了要回自己家的秘籍而来;第二,当年动手之前,你父亲曾和我大哥立下誓约,谁输了谁就自杀,而逼迫他们立下生死之约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的母亲;第三,如果今天我死在你的手里,请代我向你母亲捎句话,就说我大哥已经仙逝,一切都应该放下了。”

听了叶奇的话,端木南方那张从来都没有表情的脸上,似乎终于出现了一丝的疑惑,他不太相信叶奇所说的话,自己的母亲怎么会逼迫自己的父亲与一个无冤无仇的人以死相搏?三十年来,端木南方除了母亲,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母亲除了督促他日夜苦练之外,就是不断的告诉他找叶家人报仇、报仇,可见她和父亲是深深地相爱。这些疑惑在端木南方的脸上一闪而过,他坚定地相信叶奇是在撒谎,于是冷冷地说道:“你说完了吗?”

叶奇长叹一声,走下了台阶来到端木南方的身前,说道:“别忘了我给你母亲的话。出手吧。”

他的话音刚落,叶晨风正要上前替父亲出战,端木南方已经出拳向叶奇的胸前打来,这一拳本来只是投石问路,叶奇应该能够轻松化解,可他偏偏不躲不避,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身上,端木南方虽未使出全力,可内力深厚,绝不在叶奇之下,这一拳直接将叶奇打的后退数步方才站稳,一口鲜血喷口而出。叶晨风赶紧上前扶住父亲,叶海和石若水则迅速挡在了端木南方的身前。

端木南方惊道:“你为何不还手?”

叶奇轻轻地推开叶晨风,让海爷和若水也退到一旁,严令他们不得出手,说道:“我不闪不避,接你三拳,三拳过后,我生也好死也罢,叶家人都不得再找你寻仇,我叶家人欠你母亲的也就算还清了。贤侄请出手。”

三十年来母亲一遍遍地告诉端木南方叶家的男人全都该死,此时他认定了叶奇是假仁假义,心中积压的仇恨令他毫不犹豫地使出全部内力,迅速地向叶奇打出了第二拳,这一拳像被仇恨点燃的铁锤,将叶奇震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正房的廊柱之上。叶奇自小不喜欢武功,虽然练得自家绝学无念掌,可内力和父兄相比,相差何止数倍,哪里受得了如此重击,当即昏死过去。众人急忙上前,孔易之取出银针刺入叶奇胸口,先封住了他的命门。

此时端木南方眼见毕生的心愿马上就能完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大声喊道:“起来啊,不是要接我三拳吗?”

叶晨风本来就不清楚父亲为何如此让着端木南方,此时见父亲命在旦夕,此人依然不依不挠,一时怒火攻心,早把父亲刚刚说过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一声大喝,使出全部内力,一掌向端木南方打来,如此力道之下,端木南方竟然也不躲不避,奋力出拳正面相迎,两人完全都是想一击而取对方性命的打法,拳掌交接,顿时将二人震的后退数步,叶晨风当即又要出手,海爷突然挡在他的身前,大声说道:“听老爷的,让他走。”

端木南方也不再出手,只是冷冷地说道:“记得还欠我一拳。”然后径直走出叶家大院,一直走出数里开外,用内力强压着的一口鲜血终于吐了出来。

叶晨风和众人急忙把叶奇抬进屋里,孔易之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伤势,发现叶奇周身数条经脉全被震断,不仅摇了摇头,不等叶晨风相问,主动说道:“伤势太重,这样的伤势即使勉强保住了性命,也将全身瘫痪,恐怕只能在病榻之上度过余生了。”叶晨风一下子呆住了,在他尚在襁褓之中时,母亲就已经过世,父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孔易之又将数根银针轻轻地刺入叶奇的几个大穴之中,叶奇慢慢地吐出一口紫黑色的鲜血,孔易之稍稍地吐了口气,然后和石若水亲自去翠云山中采药去了。

一连数日,虽然“易医双绝”孔易之竭尽全力,叶奇仍然没有醒过来,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轻微而平和,像是睡着了一样,世间的一切似乎和他再也没有了一点关系。他出生在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却不喜欢武功,又不得不独自支撑着这个叶家大院,使这个家保持了三十年的平静祥和。如今,他终于也可以像自己的兄长一样,不闻不问,静静地过着属于自己的岁月。

而他终归和自己的兄长不一样,否则他也不会躺在床上,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大哥叶寒当年欠下的债,他拼了命也仅仅还上了这么一宗。当年叶寒年少成名,纵横江湖,从无敌手,除了抢来无数武林秘籍,也获得了众多女人的爱慕之心。

有一个叫谢三娘的女人,江湖人称“千面银狐”,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风情万种,几乎所有见过她的男人都会为了得不到她而夜不能寐,她却看都不看那些男人一眼,可是,这样一个女人却疯狂地爱上了叶寒,她的父亲反对,她为了嫁给叶寒甚至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终于,她如愿以偿地嫁到了叶家,两个人携手而行如胶似漆,她幸福的像一枝盛开的花朵,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她慢慢地发现叶寒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叶寒开始整日埋头武学,她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到叶寒一面,当她使出万众柔情都没能化开叶寒这块千年寒冰之后,她的心终于由爱而恨,这仇恨如此之深,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都将像一把烈火一样烧得她痛不欲生。

在一个痛苦的雨夜,谢三娘跑出了叶家大院。她发誓要让自己所经受的痛苦加倍奉还在叶家人的身上,她要嫁给一个对自己痴心不改武功又在叶寒之上的男人,要让叶寒后悔失去了自己,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她找到了非她不娶的“冷血螳螂”端木青。这是一个如此冷血的男人,却也是一个如此多情的男人,别的女人脱光了衣服他看都不看一眼,可谢三娘的一句话,就足以让他微笑着走向地狱。

这么爱着谢三娘的男人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也没能让她放下心中的仇恨,哪怕他们的儿子端木南方已经十岁,她依然在三十年前叶家大院的那场大战中,逼着自己的丈夫立下不胜即死的誓约。

而如今,她又让自己的儿子走进了叶家大院。整整四十年,一个女人心中仇恨的怒火仍然没有熄灭。

白驹过隙,一晃快两个月过去了,叶奇仍然没有醒过来,谁去了桃花源一样的世界而愿意轻易的回来呢?倒是石若水的伤势已经痊愈。毛仙镇之约将至,叶晨风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常常坐在父亲的病榻旁边,有时陷入沉思,有时静静地看着知悔姑娘照顾父亲。

自从知悔的左脸上留下伤疤之后,一个天性活泼的姑娘就变得沉默寡言,除了小知非偶尔能让姐姐笑一笑,大部分时间她都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愿见人。

“少爷,去不去毛仙镇,你得拿个主意。”海爷的话打断了叶晨风混乱的思绪。

“您老的想法呢?”叶晨风慢慢地说道。

海爷想了一下,说道:“听说几天前就开始有各路的武林人士往毛仙镇赶去,虽然老爷现在抱病在身,可老爷和少林方丈惠竹大师的约定恐怕我们还是得去。”

叶晨风向院子中的“锁梦阁”看了一眼,叹道:“当年父亲建此阁,应该是防止江湖上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再像三十年前那样,调拨是非妄图浑水摸鱼,但这个办法只能保叶家一时安宁,却保不了一世,所以父亲才主动约惠竹大师于毛仙镇,应该是想让江湖上所有的名门正派全部在场,当众归还各自门派的秘籍,这样那些来叶家大院的众多心怀不轨的人就没有了可乘之机,可如今,那阁子空空如也,我们又怎么归还他们?”

海爷何尝不知道叶奇的心思?他沉思片刻,叹道:“这可能就是叶家子孙的命吧。老爷凭着叶家在江湖上的威望,让这大院获得了三十年的安宁,如今这担子就落到你的肩膀上了。”说完海爷走出了正房。

叶晨风一个人思考着。如果他实话实说,恐怕到时候根本不会有人信他,把各大门派三教九流各色江湖人士全部聚于毛仙镇,却告诉他们秘籍不在叶家,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如果秘而不宣秘籍已失的事实,各派武力相争,则必将又是一场大战。叶晨风想了很久,也是胸无良策。

第二天一早起来,叶晨风就把众人召集到了正房之中,对孔易之说道:“孔伯父,贵府就在毛仙镇,又甚为清幽,可否借我父亲和知悔姐弟暂住一时,一来我如果去赴毛仙镇之约,留他们在家怕再生事端,二来也方便伯父为父亲诊治。”

孔易之说道:“我正有此意。我那里虽然简陋,可江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贤侄大可放心。”

叶晨风又接着对叶海说道:“海爷,我们走后,这院子就得劳烦您老独自照看了。”

海爷长叹一声说道:“我在这院子住了几十年,如今都走了,我还在这里干什么?还是让我陪着少爷一起去赴毛仙镇之约吧,这件事了结了,我也好把老爷接回来。”

叶晨风想了片刻,没有说话。众人各自回房间收拾了包裹,第二天天刚亮,海爷锁上了叶家大院这几十年都未曾锁上的大门,静静地看了一会,然后转回头,一行人匆匆地向毛仙镇而去。

携老扶幼,叶齐又行动不便,众人走的十分缓慢,直到入夜时分,才到了孔易之的小院。这小院只有一室一榻,如果住得下这么多人?孔易之让众人把叶奇放在床上,先为叶奇进行了诊治。海爷找来了许多绳子,不多时就做出了几张吊床来,好在已经是初夏时节,天暖风和,大家也就有了暂时安身的办法,小知非看见吊床十分喜欢,一路奔波早已困倦,不多时就在姐姐的吊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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