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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公主不叛逆 > 泪湿罗衣

泪湿罗衣(2 / 3)

门被下人从外面轻轻关上,段给使倒了杯茶放在圣上手边,无奈道:“这张府令还是太年轻了些,身为辅臣,还不如公主身边那几个宫女沉得住气。”

圣上头也不抬,语气平淡。

“他那是怕我因为沛儿的事降罪于他。”

段给使道:“他心思倒是重。”

“也怪不得他。”

圣上放下书,捏了捏眉心,夜里点灯看书,实在耗眼。

“若非我刻意冷落,以他的资质,不必在翰林院蹉跎三年。”

段给使却不这么认为,“陛下指他到公主身边侍奉已是大恩,否则他身后无权无势,便是早入官场,怕是也只能被人磋磨。”

圣上摇了摇头,“当初我看中的也是这一点,他无家族支应,才会对沛儿更忠心。”

“但奴婢看他那样子,恐怕还需陛下再替公主好生提点提点他。”

圣上却淡淡地抿了口茶,“你错了,这是沛儿自己的事,与我有何干系?人我指给她了,能不能让人效忠,也端看她自己的本事。”

段给使闻言一时语塞,瞥了眼被屏风挡住的内室,心道:陛下倒也心大,昭阳公主毕竟是个姑娘家,如今有陛下宠着,将来成婚又有驸马疼爱,何必辛苦自个儿?

只是他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也不曾弄明白陛下的心思,索性一直糊里糊涂着。

他十几岁进宫,摸爬滚打这些年,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宫里做奴婢,犯不着太聪明。

因为自作聪明的,都死得早。

可不管心里如何想,昭阳公主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眼下却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就像一朵养在身边的娇花,乍然经受外面的风吹雨打,再见却是衰败不已,自然心疼。

因此他道:“公主自小长在您身边,心性单纯,哪里见过宫外的龌龊?这些事陛下倒也不必太逼着公主。”

“……宫外的龌龊?”圣上哼笑一声,道:“你以为宫里就干净?况且这又算得了什么?我头一回杀人时也不过八岁,回去后吐个不停,晚上睡不着觉,十天半个月都吃不下饭,如今不也过来了?这些年死在我手里的人甚至多到数不清……”

他说着,起身走到屏风前,背着手,透过屏风静静地望着躺在床上的身影。

“沛儿性子像我,这些她会慢慢习惯的。”

……

*

圣上在公主府守了一夜。

直到天将破晓,周沛一勉强睡得安稳,他这才披霜带露回到宫里。

今日早朝事忙,不光是年关,也是因为高家大郎和契丹使团进京了。

昭阳公主府

周沛一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额头直跳,她实在没忍住“嘶”了一声。

桂月正背对着她,坐在脚踏上绣花,听见声音猛地起身,高兴道:“殿下,您醒了?!”

“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桂月道:“回殿下,已经是未时了。您怎么样?可觉得还有哪里不适?”

周沛一按着额角,“……头疼。”

桂月忙撂下针线,道:“殿下稍等,奴婢这就去叫太医。”

公主没醒,众人都很担心,太医也一直留在府上没走,张府令把人安顿在旁边的耳房里休息。

不出片刻功夫,太医就提着药箱来了。

周沛一还有些虚弱地靠在软枕上,眼睛微瞌,伸出手腕来让太医把脉。

“公主殿下已无大碍,只是气息有些虚浮,安神的汤药还需再喝上几副。”

桂月问:“公主的吃食可有忌口?”

太医把脉枕放回药箱里,闻言道:“用清淡些即可。”

桂月认真地点头,随后送太医出去。

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临月和荷月,二人手上端着药和粥,都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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