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真低呼:
“你难道不怕受鬼的影响吗?”
“要想我回答你的问题,今日这顿你得请客。”
忙碌了一晚的疲倦在这一口热气中顿时被宣泄出去,热气瞬间游走她周身,将她被厉鬼影响的阴寒驱散。
刘义真‘哼’了一声,最终认命:
“我请客就我请客,那你说说,夫子庙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跟满周能吃得了多少,吃不穷你刘大户的。”
要饭胡同的鬼案后,刘义真还听说了她火烧纸人张一事,原因在于纸人张当日以祸水东引的法子,指点范氏兄弟害了她一家三口性命。
可是除此之外,她又很有原则,且性情灵活,能屈能伸。
他强忍激动,装出平静的样子问了一句:
“暂时是什么意思?”
赵福生‘哈哈’大笑,转头看向蒯满周:
“满周,你可以好好填饱肚子,这是来之不易的机会。”
赵福生这才收敛了眉宇间的轻松之色,再道:
“但我确实有要将这两个鬼患解决的打算。”
张家在万安县盘据多年。
半晌后,他有些想笑,却又强行控制住了,故意与她争辩:
“你说了你请客的,不然我根本不出要饭胡同。”
赵福生初入夫子庙时,也非善茬。
这个方法最稳妥,目前看来也是较为可行,只是需要时间才能实施。
如此一来,祸患解除,众人皆大欢喜。
她心思明慧,洞悉力惊人。
摊位上此时还没有食客,炉上的大锅冒出腾腾热气,带着米粟的香气。
“我预计了两个方案。”
她性格矛盾,兴许夫子庙这种在其他驭鬼者看来是死亡局面的环境,她未必会一口回绝。
鬼灯能保少部分人的安全,却无法救大众性命。
光是张氏屋宅中堆积的人皮,就是累累血案,张府的地底之下,尸骨遍地,据说墙壁、屋檐都是由人血所染的。
孟婆已经看到了过来的三人,她见到赵福生时,脸上露出笑意,正要招呼,却见赵福生拉了个小孩,又正与刘义真说着话。
刘义真一脸无语。
刘义真终于从她口中得到了笃定的回答,当即心中颇为兴奋,端着汤碗的动作一顿,认真听她说道:
“……”
但当权者不在意这种小事。
刘义真松了口气,点头道:
“你说得不错,而且引来祸级,甚至是灾级以上的厉鬼方法不可取。这样的大鬼所到之处,不知会死多少百姓性命,到时厉鬼会发生什么变化,我们谁也说不清。”
“夫子庙内两个鬼至少达到祸级以上了吧?”
更何况她已经解决了受限于魂命册的问题,万安县已经困不住她。
赵福生点了点头,收敛了身上的锐气,说道:
“前两天县下一个村庄出现了鬼案,这小丫头是鬼案中的幸存者,我看她可爱,就将她收进了镇魔司,如今跟着我跑腿。”
“我暂时不怕,我自有压制厉鬼的力量。”赵福生淡淡说了一句。
“装什么装?”赵福生‘嗤’笑了一声: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