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雄五善制鬼灯。

夫子庙的鬼案一爆发，她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这也是刘义真在提出希望她解决夫子庙麻烦的时候，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心理准备。

赵福生说道：

“我不允许我辖下的县城出现这样的危机，这是我的保证。”

赵福生进入要饭胡同前，不知是自有底气，还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以人剥皮制灯，张家这些年造下的人命案不知凡几。

……

无论是她逼刘义真加入镇魔司，还是在鬼案发生后立即拽住了当初使她被记入一名册内的幸存者打了一顿，都显示出她性格中锱铢必较的一面，不肯吃亏。

三人走到摊位边，赵福生拉了椅子坐下，看着刘义真道：

刘义真摇头：

“听说宝知县为你送来了好几辆马车的金银，镇魔司的库房都要装满了——”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少听人嚼舌根。”

他正要说话，赵福生则是也笑道：

可不知为什么，他隐隐又觉得赵福生的性格可能与自己猜想的并不一致。

刘义真能看透她的一部分本质，她也能看出刘义真种种举动的用意。

几人说话的功夫间，已经走出了要饭胡同，远远就看到了孟婆摆的摊位。

言语交谈间气氛轻松，只是孟婆知道他们有要事谈，数句后便识趣的避让开去。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令驭鬼者趋之若鹜，与他交好。

蹲在灶炉前忙碌的孟婆转过了头，刘义真看着她笑：

如今赵福生的话令他心中大石落地。

“再来两碗汤，我请客！”

一股被压抑多年的希望冉冉升起，刘义真心中生起久违的兴奋：

鬼灯的灯油是张雄五的秘密，旁人不得而知，但众所周知，张雄五亲自制作的鬼灯，可以在厉鬼横行的鬼域之中保命。

与百姓性命相较，驭鬼者优先考虑自身安危。

刘义真没料到竟会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秘闻。

赵福生抽了筷子出来，听到刘义真的话忙不迭的摇头否认：

“假的！假的！”

恰在此时，孟婆送了三碗汤过来，赵福生不再说鬼案，而是转头笑着与孟婆寒暄。

在当时那样双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她敢出手，且毫不犹豫，并让她最终成功逼得纸人张现形。

“你来都来了，顺口记个账的事。”赵福生也不让输：

这话就说对了！

孟婆看着坐在赵福生身边的蒯满周，对她的来历感到有些好奇。

说完，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刘义真一眼：

“到时我可以一举将两个厉鬼驭使。”

赵福生笑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与本事，驭使多个鬼物，但可以消弥厉鬼对我的影响，这是我的手段。”

刘义真闻言翻了个白眼，没有出声。

孟婆笑眯眯的看着几人说笑，目光落到了蒯满周身上，逐渐变得柔和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