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周骇然,知道自己不如公孙胜道法高深,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大把红色符纸,随手往空中一抛,身后那三千红衣士兵如一团跳跃的火焰直奔公孙胜而去。
公孙胜眉头微皱,随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葫芦。
嘴唇微动,手掐剑诀,那葫芦之中随之吹出一股蓝烟。
蓝烟吹在那些红衣士兵身上,那些人纷纷停了下来,目光茫然无措,须臾间,恢复了几分清明。
葛周见公孙胜破了自己的道法,心知自己不是公孙胜的对手,拍马而走。
武松一心要为杨志报仇,哪里能让那葛周逃脱,急忙拍马来追。
武松的马快,行不出一里,便已经追上,提刀向后砍来,喝道:“葛周,哪里逃!”
葛周侧身躲过武松劈过来的借刀,回身张嘴对着武松吹了一口黑气,武松只觉得头晕目眩,差一点从马上掉下来。
这么一耽搁,公孙胜也已经追了上来。
只见公孙胜从鼻子里喷出两股白气,那白气化作了两只人手,一把将葛周从马背上提了起来,朝着地上狠狠一摔,顿时被摔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武松从后面追了上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起刀落,只见好一个圆滚滚的人头顿时掉了下来。
葛周虽然死了,但武松犹自不解恨,又在那葛周的头上砍了几刀,直到拿人头血肉模糊,这才防止。
公孙胜对着武松挥了挥手,道:“行者,你且去攻城夺寨,我便去了。”
闻言,吴松一惊,道:“公孙大哥难道不与我同去?”
公孙胜摇了摇头,道:“战场之上,盗抢无眼,杀伐太重,与我等修行之人无益,恐招来因果,惹上天之怒,降下杀劫。”
闻言,武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那你我何日方得再见?”
公孙胜笑着说道:“待这天下太平之时,我自会出山讲道,届时你我把酒言欢,岂不痛哉?”
听罢,武松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公孙胜了,一抱拳,拱手道:“如此,那我边去了,公孙大哥一路好走,不日自有相会之日。”
公孙胜也是一抱拳,道:“如此,那我便告辞了!”
说罢,公孙胜一拍坐下之马,一骑绝尘而去,远远地传来了悠扬的歌声。
武松深深的望了公孙胜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葛周的尸体,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葛周一死,那三千余红衣士兵身上的邪术自然就破掉了。
一个个呆若木鸡,知道许久,这才重归清明,但只见那些士兵一个个好像老了许多。
武松命人将葛周的尸体给烧了,然后把杨志的头颅从城头取了下来,又寻着了身体,让将士一并给埋了。
武松在杨志的坟前痛苦了一阵,第二天,这才领着士兵继续南下,直奔羊城而来。
王家老大听说葛周大破宋军,正喜不自胜之时,突然又接到了葛周身死,荣城既破的消息,顿时傻了眼。
急忙找来了临时军事会议,看着满朝文武,王家老大问道:“如今宋军一路势如破竹,不日便直抵羊城,不知诸位卿家有何对敌良策?”
闻言,众大臣皆是沉默不语。
王家老大又问了一遍,这时,丞相费镰出列,道:“臣听闻前日南楚国的方天定已经不战而降,不仅封了一个南伯侯,而且还做了朝廷大臣,如今宋军势强,小小的一座羊城,怕是挡不住宋军的五万大军,臣建议陛下不若学那南楚国皇帝,出城受降,虽然失去了帝位,但至少能保住性命,不使性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