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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笑泯恩仇录 > 第2章 君子好逑

第2章 君子好逑(2 / 3)

“不!师嫂她跟我说,等你想通了为何她会离开你!她自己就会见你了,这是师嫂的原话,你...怎样说?”

“我说你简直在胡说八道!”史艾棉上前拔出长剑,走了半丈远,摆开架势,继续练剑,再不理会。

慕容杰吃了闭门羹,心中闷闷不乐,呆立良久,垂头慢慢远去。史艾棉朝着他的背影用力地在空中虚虚地砍了两剑......

这日晚上,史艾棉回到寝居,刚一打开门,突然迎面一阵劲风袭来。史艾棉知道是有人偷袭,头往左急侧,避开正锋,右手便去擒拿对方的手腕。来人五指聚拢成鸟嘴状,啄向他的“合谷穴”。史艾棉手掌翻转,掌心朝上,伸出食中二指,点向对方的“内关穴”。来人五指轻轻挪移,径往他食中二指的指尖啄去。两人以快打快,使的都是寸间攻击的轻灵迅捷手法,攻击部位总不离对方手掌手腕的各处要穴。

激斗了十数回合,来人突然向后跃开,仰天打个哈哈,道:“史兄,你的武功是愈发精湛了!”史艾棉被人于寝居中偷袭,本来五分愤怒、五分惊惧,此时听此人一发话,顿时转成疑惑,神色淡漠道:“是你!?”

只见来人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精光闪闪的双眼,只见黑布下肌肉耸动,似是咧嘴一笑,道:“怎么?不欢迎?”

“你为何而来?”

“我想,咱俩兄弟多日未聚,亲近亲近!...你...你真的是像传说的那般,螃蟹被束缚着钳子,金蛇被捏住了七寸?”

“你是甚么东西?敢这般跟我说话!”

“哼--我听说,你的师弟们中有人知道贵夫人的下落,而你却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我正在密查...”

“可是你查得不够快!对于贵夫人,我本来是极为敬重的,但她手中却持有我做那事的伏辩。下个月师娘就回来了,她这么一呈交,我项上的人头还能保么?”

“那又如何?这跟我有何干?”

“你别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双方父母亦是多年好友,...若是你的父母发生甚么不幸,那真是太可惜了...”

“你敢威胁我!?”

“你没听说过人急烧香、狗急跳墙么?”

“你定要如此苦苦相逼么?”

“你说呢?”

“......给我三日的时间!”

“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如此大家都好!你好自为之!”蒙面人说完,纵身一跃,从窗口穿了出去。

“刀斧壁”前,一条人影在辗转徘徊,此人正是慕容杰。慕容杰求大师兄未果,此番重来,自有一番决断。只见他抬头瞧了瞧余留的那朵雪莲花,左顾右盼,又是一阵犹豫。天欲雪忽然从树后闪了出来。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定要我出手赶你走么?”

“我愿入你天家之门!”慕容杰收敛精神,笑着转头道。天欲雪眨了一下眼睛,脖子向前伸了伸,仿佛乌龟冬眠苏醒之时,突然发现面前出现食物,脸露惊讶。

“哦---我没听错吧?”

“对,你没听错,我是说‘我愿入你天家之门’!只要你把上次夺走的和上面的那朵雪莲花都给我,我便自愿入伙!”慕容杰伸手指了指峭壁上面。

“你虽口口声声说,是为雪莲花而来,但之前你曾一口回绝,如今我又怎知你是真心入伙,亦或者是来看看虚实,消遣于我?”

“你如何才能信?”

“我们便来仿效古人,你若真心入伙,须纳‘投名状’来!”

“‘投名状’是甚么?”

“今夜,你若帮我打倒仇日暮那伙人,便当是你纳了‘投名状’了。”

“今夜?!”

“对,就今夜!”

“.......好!何时何地?”

“今晚戌时伊始,便在此处!”

慕容杰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又瞧了一眼上面的雪莲花,咬咬牙,随即转身而去,再不啰嗦。过了片刻,等天欲雪也走远了,一块大石后悄悄隐出一个身影,也自去了......

当日申时正中,慕容杰坐在凉亭中的石凳上,手中捧着一本《唐诗选辑》,读到骆宾王的诗《在狱咏蝉》。低声慢慢诵读: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仇日暮忽然出现,伸手在凉亭的柱子上拍了两拍。慕容杰听见声响,抬起头来。仇日暮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来。慕容杰心中虽然奇怪,却也跟了上去。待转过七八座房舍,到了一个偏僻的所在,慕容杰仔细一瞧,原来是一个荒废的柴房。慕容杰正待问话,柴房门里倏地窜出两条人影,径往他身前冲来。慕容杰惊疑之下,侧身后退,突然一股大力从右肩膀传来,似是被人力推。慕容杰收势不及,登时侧着向左摔倒,刚刚跌下地来,那两人已把他双手双脚死死按住。

慕容杰用力挣扎了几下,犹如蜻蜓撼石柱---纹丝不动,定神一瞧,按住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仇日暮身边的心腹---古征战和柯愁新。慕容杰心中知道,适才力推自己的肯定是仇日暮仇师兄,但心中实在不明,他为何要如此待自己,自己自问并没有甚么地方得罪于他。

只见仇日暮师兄僵冻着脸瞧了他一眼,转开了脸,复又转了回来,右边鼻翼上扬,哼了一声,三分愤怒三分气苦三分轻蔑,道:“你今日清晨还在求我,说要到那溪边大石去坐一坐,哼---响午就跟天欲雪那厮在一起密谋,你瞧我像个傻瓜么?”

慕容杰听他如此言语,似是自己与天欲雪在“刀斧崖”相见的一幕被他撞破了,心中觉得冤屈,苦于无力求证,自己也的确说过要“入他天家之门”,虽然心中朗如日月,但毕竟是真的说过,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此时被逼问,心中一味的焦急,想不出对策来,只能无力强辩道:“仇师兄,我看是有人误传...”

“误传!?我这两只眼睛瞧得清清楚楚,耳朵听得真真切切,还能是误传?”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从他那里拿回我的东西,才虚与委蛇!”

“真是好笑!那你来求我,也是与我虚与委蛇喽?...小子,你这舵使错方向了!日后你若敢再到那溪边,我砍下你的两条腿!”

仇日暮右手一挥,示意两人放开慕容杰的手脚,转身而去。慕容杰心中凉了半截,仿佛吞下一条泥鳅,又闷又凉。不但雪莲花没能到手,而且“幽远之石”日后也断然不能去了,此时之困境,真是无以复加。胸中郁闷之气来回鼓荡,只得伸出右手大力拍打地面,登时粉尘飞扬,慕容杰的心也如同这粉尘一般杂乱、无序、互撞。

就在当晚,戌时还没开始,慕容杰就依约到达“刀斧壁”之前。只见双方人数众多,各自约莫有八十余人;年纪大的有四五十岁,年轻轻的只有十二三岁;仇家派的人左手臂系着蓝色布条,而天家系的是红色布条,估计混战起来,方便辨认是敌是友;此番是私下约斗,为免造成过度伤残,遭到师父的重罚,所以双方都没带兵刃。慕容杰见人头攒动,场面浩大,人人都摩拳擦掌,双目放彩,大有“战事”一触即发之兆。心中自不免忐忑不安,手心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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