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走不了。”高空中,一道涩哑大喝传来,一道辉光接踵而至。
以胡步青的眼力,她早就发现了地上目标极大的车队,原本只以为是路人,但凤歌的板寸头却是与其他人的长发格格不入,加上那灵兽级巨猿和其身上的无名怪兽,这队伍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快走。”凤歌大喝着,运转元力,一棍子将胡步青以元力幻化的鹤翎砸成粉碎。
开窍境武者,已经能将元力迫出体外,幻化成各种形态,用以攻击。当然,开窍境的元力并非无穷无尽,通常情况下,他们也只会把元力附着在武器上来增强攻击。
“有点意思。”凤歌瞅着消散的光雨,稍稍活动了下微麻的胳膊,看向那天空,吞咽着唾沫,眼睛有些干涩。
“哈哈,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高破霄飘然落地,飞剑悬浮在他的肩旁,身后是七个俊俏男子,他们白衣翩飞,倒似是神灵的侍从、九天的仙人。
“仙鹤派?飞剑门?”凤歌眯着眼,打量着这群武者,一副果然如此的淡漠神情,心脏却是跳动得都快破胸而出。
那九个伐髓境武者,加上三头魂兽级飞鹤,已经让他有退却的冲动,更别说一旁还有两头灵兽级灵鹤,更有两位没有把握能胜过的开窍境高手。再加上一头头目级妖禽,这架还怎么打?
“不错。”
高破霄把玩着和自己心神相系的飞剑,身上近十个光点闪耀着,一脸笑意地点着头,看凤歌的眼神却是分外灼热。
“两位前辈,我们近日无死仇,往日无深怨,你们找我何事?”凤歌歪着脑袋,满是淡定和无辜,伪绛宫内的五行环却是疯狂地运转着。
“呸,恶魔,睁眼说瞎话,还我师姐命来!”仙鹤派中,一个风姿绰约的妇人提着袖剑,直指凤歌,眼中的杀气将其美感破坏得荡然无存。
“狗贼,杀我飞剑门师兄,弃械投降,给你个痛快。”飞剑门的武者也不甘落后,驭使的飞剑喷吐着寒光,如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仙鹤派的威严,岂是你一个蛮子屠夫能亵渎的。”
“就用你肮脏的血来蕴养我的飞剑。”
“喂喂,这不能怪我吧,他们偏要抢我的东西,还要将我挫骨扬灰,我是正当防卫哟。”凤歌墨迹着。
轰~
“和这小畜生废什么话。”
胡步青一掌拍飞一辆物资兽车,压根没觉得有和凤歌啰嗦的必要。她身上的十余个光团闪动,那是位于奇经八脉上的穴窍蕴含的能量,其见凤歌依旧是伐髓境,天降异象后,众修行生灵修为暴涨,他却原地踏步,不由更加傲慢。
“你全家都是畜生。”凤歌心中暗骂,却是觍着脸,指着乱石嶙峋的山丘道,“得,既然这样,那些人只是我雇佣的脚力。老家伙,我们找个开阔点的地方对肛,咳咳,对刚,单挑?”
“丝语,领着通脉境弟子,将树林里的土包子全灭了。”
胡步青云淡风轻地挥了挥手,很不喜欢凤歌叫她“老家伙”。
女人最讨厌男人说假话,但有时候却宁愿异性骗她,毕竟,某些情况下真话比假话更伤人。
“啊?噢!”
胡步青的身后,一个清秀的二八妙龄少女,原本饶有兴趣地看着凤歌怪异的头型,听闻师傅的吩咐,神情一怔,看着不远处探头探脑的狗剩、石头,轻皱眉头,拥簇得眉心粉色的雨滴形花钿变成了殷红的泪点。
待她瞅着一身书卷气的鲁子升时,那细瓷娇颜又蓦然露出几抹红晕。
“嗯?”
胡步青对这年纪最小,却最有天资的弟子的反应,不甚满意,眉头紧簇,脸上的褶子更加密集。
那丝语小女修愣愣地看着树林里的一群练气通脉武者,刚要说话,却是被一旁摇着头的同门拉住,直接拽向山林方向。
“老东西,真要这样么?”凤歌似是在问胡步青与高破霄,又像是在扪心自问。
“站住。”他爆喝着,提着獠牙枪拦住仙鹤派的女修士。树林里,就两三个通脉境前中期武者,这十三个通脉境武者一去,绝对是一场屠杀。
“动手!”不待凤歌的獠牙棒挥动,高破霄已经御使着飞剑,直取他的心脏。
“老狗,伤他们一人,老子灭你满门。”凤歌暴怒,出言威胁着,但那胡、高二人却是一脸轻蔑,犹如在看一个死人。对他这种狗急跳墙的稚嫩心态,他们这种老江湖,只当是对手临死无力的疯眼胡话。
“小猿,拦住她们”凤歌一棒磕飞离腋窝只有三寸的飞剑,呼喊着巨猿救援鲁子升一行的同时,只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