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真正的调研

师傅为了给范式尽快提供一个具体结果，在这一片住了半个月时间，数据是得到了，麻烦才刚开始，立项审批准备的资料就卡住了。

土地使用、环境评价、规划预审等等常规资料，虽然麻烦，找设计单位做就行了。

《合理用能意见》却傻眼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典型代表，工厂还没影子，你建毛的大型电厂。

发电厂与大用户一起建设是合理的，哪还是等等松木次吧。

安保对老板彻底失去信心，丢掉商务车，开着四辆桑塔纳远远的吊在身后，开始了他真正的范式风格调研。

他每次出门的目标，都在李文静的意料之外，经常坐在步行街边，看来来去去的人群。或者绕城转圈记录墙上的固定宣传标语。或者在菜市场与人聊天打屁…

李文静陪着他溜达了十来天，好像明白了，这才真的调研，别人看不懂，那是不思考，记事本上记录的清清楚楚。

各类人走路的神态和节奏快慢都不同，代表他们各自的工作环境、生活水平。

标语更是彰显地方文化水准，可以准确判断当地领导最关心的问题是什么，最难处理的问题是什么，说明他们的工作重点在哪里。

菜市场就更有意思了，种类和价格，妥妥的民生水平标杆。

李文静向大家汇报范式心态的时候，大伙长长的出口气，心里放下一块石头，感谢教育人的‘南墙’老师，山里这一遭没白挨。

她又从杨昌隆和父亲嘴里听说，范式与李明谊探讨，用抽烟比例来判断一个地方的经济、人文。

这下彻底证实了，这个男人独立思维很强，对错先不论，他有自己的判断方式。

……

两个县转了半个月，范式又回到杨家所在的县。

他给附近这三个县起了一个特别的名字，安逸一二三号。

因为他的调研报告中写着，山里的人非常安逸，生活节奏慢，男人不愁找不到工作，女人好玩休闲游戏，虽然都是恶习，但不得不承认，三个县都比青山富裕，物价也比青山高。

就是非常缺技术人才，缺的可怕。

范式噼里啪啦打字写灵感，李文静笑嘻嘻从后面揽住脖子，“亲爱的，吃饭吧！”

两人在杨昌隆家里暂住，这里平时没人，只有他俩，但烟火气非常旺盛，李文静有电磁炉不用，用老杨准备的柴火烧饭。

火灶，应该是尾声了，明年余热电厂一投产就是集中供暖，家家户户的小锅炉都会淘汰。

李文静还会做烧饼，炭火做的自然非常香，麦香浓郁，一碗甲鱼汤。

两人笑呵呵的依偎着吃的很香，她还咬着耳朵低语，补一补。

你可想多了，风华正茂的年龄呀~

山里的气温非常舒适，夏天都不用吹空调，吃过晚饭上楼，日常坐在卧室的阳台消食整理思绪。

李文静从卫生间出来，有点失望，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到怀中，趴在胸口，一起赏月。

她失望什么呢？

一激动答应了，虽然非常王八蛋，但范式还真的就是想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