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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记忆典当行:我有一间倒悬屋 > 第64章 公开的涟漪与旧识敲门

第64章 公开的涟漪与旧识敲门(2 / 4)

十七个尝试中,十四个是正常的学术机构和民间爱好者团体,两个是商业公司的试探,还有一个……

“来源地址指向协会技术安全组的一台备用服务器。”林深看着结果,脸色凝重。

“但操作手法不像协会的常规风格。”红英分析数据特征,“协会的技术人员受过标准化训练,操作会有固定的模式。而这个入侵者的手法……更老练,更隐蔽,像是经历过实战的。”

“委员会时期的风格?”

“有可能。”红英调出三十年前的攻击特征库进行比对,“70%的匹配度。不是完全一致,但核心思路很像——不求一次突破,而是耐心地、一点一点地试探,寻找系统的性格弱点。”

小穗听得似懂非懂:“系统的……性格弱点?”

“每个系统都有自己的‘性格’。”红英解释,“有些系统追求效率,就会在安全上妥协;有些系统追求稳定,就会变得僵化。我们的网络追求的是‘真实’和‘连接’,那弱点可能就是……太容易相信‘真实的请求’。”

她调出一个模拟界面:“比如这个入侵者,他发送的请求里包含了一段真实的创伤记忆——一个老人失去妻子的痛苦。网络检测到这段记忆的真实性,就会降低警惕级别,给予更多的访问权限。而他就在这个权限空隙里,植入恶意代码。”

“用真实的痛苦作为武器……”小穗感到一阵寒意。

“这是委员会最擅长的。”红英关闭界面,“他们相信,人性的一切——包括善良、同情、爱——都可以被利用,被转化为控制的工具。”

林深问:“那我们怎么应对?”

“升级验证机制。”红英说,“不止验证记忆的真实性,还要验证‘呈现这段记忆的意图’。但这就需要更复杂的伦理判断算法……”

她话没说完,楼下传来敲门声。

不是急促的敲门,是温和的、有节奏的三声叩响。

苏芮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大约五十岁,穿着普通的夹克和休闲裤,手里提着一个老式的皮革公文包。他头发花白,但身姿挺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请问,红英在吗?”男人问,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清晰。

苏芮警惕地看着他:“您是?”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名片:“我叫沈铭。三十年前,和红英在委员会共事过。听说她在这里,想来……看看老朋友。”

苏芮接过名片。纸张很旧了,但上面的字迹还清晰:沈铭,委员会深海研究部,高级研究员。

她犹豫了一下:“请稍等。”

几分钟后,红英站在门口,看着门外的男人。

两人对视了很久。没有拥抱,没有握手,甚至没有微笑。就是一种长久的、复杂的对视。

“你还活着。”红英终于开口。

“勉强。”沈铭说,“你呢?”

“也勉强。”

沈铭笑了,笑容里有种疲惫的真实:“不请我进去坐坐?我带了茶,上好的普洱,你以前喜欢的。”

红英侧身:“进来吧。”

---

书房里,茶香弥漫。

沈铭的泡茶手法很专业——温壶、置茶、醒茶、冲泡、分杯,每个步骤都从容不迫。他把第一杯茶推到红英面前:“尝尝,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红英没有碰茶杯:“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们公开的技术资料里,有几个算法设计有很明显的个人风格。”沈铭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那种把安全性和伦理考量嵌入底层架构的思路,全天下只有两个人会这么做。一个是我,一个是你。”

他抿了口茶:“既然不是你主动联系我,那就只能我来找你了。”

“找我有事?”

“两件事。”沈铭放下茶杯,“第一,提醒你,协会里有委员会的老人在活动。不是郑怀远那种转型者,是真正的‘遗产守护者’——他们相信委员会的理念没有错,只是执行方式需要调整。”

红英的表情没有变化:“第二件?”

“第二,我想加入你们。”沈铭说得很直接,“我看了你们公开的所有资料,看了东区试点的记录,看了那个叫小穗的女孩写的治疗心得。你们在做的事……是我三十年前想做的,但没做成。”

“为什么现在想做了?”

“因为快死了。”沈铭说得很平静,“肺癌晚期,医生说还有六个月。死之前,想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值得的人。”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推到红英面前:“这是我这三十年的研究。全部是关于‘如何在不大脑清洗的前提下,处理创伤记忆’。委员会当年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但我一直没放弃。”

红英翻开文件夹。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实验记录、病例分析、理论推导。数据详实,逻辑严谨,更重要的是——每项研究都严格遵循伦理规范,所有实验对象都是自愿参与,随时可以退出。

“你怎么做到的?”她问,“委员会倒台后,你应该被严密监控才对。”

“我去了西藏,在寺庙里住了十年。”沈铭说,“帮僧人治疗战争创伤,同时也研究冥想对记忆的影响。后来去了云南,研究少数民族的口述传统如何保存集体记忆。最后去了台湾,在社区大学教老人用绘画记录人生。”

他顿了顿:“这三十年,我走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我发现,每个文化都有自己处理痛苦记忆的方式——不是遗忘,是转化。把痛苦变成故事,变成艺术,变成对他人的理解。”

红英一页一页地翻看资料。她能看出这些研究的价值——不是冷冰冰的技术,是有温度的方法论。

“你想要什么?”她问。

“一个地方,让我把最后的时间用在做有意义的事。”沈铭说,“一套设备,让我能继续研究。还有……几个学生,能把我的东西传下去。”

他看着红英:“我知道你不轻易相信人。所以我不要求你现在就答应。我可以先工作,你观察,判断。如果我合格,就留下。如果不合格,我随时离开。”

很公平的条件。但红英知道,这背后有更深的含义——沈铭带来的不只是技术,还有他三十年来积累的人脉和资源。更重要的是,他对委员会“遗产守护者”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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