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煞气明明撞到他的体内,要是一般人早就身受重伤或者经脉发紫。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都没有?
还没等他细想,几个同门师弟围了过来,裴临渊扶着昏迷不醒的步斯凡站起。
“大师兄今晚的事情我们要先跟掌门禀报了。”
岳初白也点头同意,收起长剑,清声道:“走吧。”
一路上,裴临渊的心里都在惴惴不安。
那个将他拉入幻阵的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自己重生的事情,还有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无数疑问在心底里翻涌,他好像被拉进了一座无尽深渊,里面是重重迷雾,而邪恶的凶兽正躲在至暗中伺机观察。
躲在暗处的那个人还不知道是人是鬼,但今天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其他人。
背上的人胳膊一会晃来晃去,裴临渊背着步斯凡,心里还在吐槽,这家伙怎么这么沉。
谁知道下一秒他哼出声。
“怎么了,我们这是在哪?”
步斯凡睁开迷糊的眼大量起四周,只见自己正被裴临渊背着,赶紧跳下来。
裴临渊在心里默默吐槽,醒的倒是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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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议室堂内,忽明忽暗的烛火点起,几个长老神色凝重的看着下面的三个人。
坐在掌门右侧的应拭雪神情淡淡,裴临渊站在下面看着高台。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照的原因,他的脸色好像稍微好看了一些,没有那么苍白无力。
方才幻镜里,又经历一次前世的痛,那种痛心彻骨致使他的心脏闷痛。
良久坐在位首的岳归山才开口。
“今日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前几日我已经派初白前去山下打探了,只是没想到邪祟这么猖狂。”
岳初白闻言恭敬抱手,回道:“掌门弟子带人到附近村庄搜寻,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慢慢来吧。”岳归山点头。
站在岳初白身旁的裴临渊我却不以为意,“会不会是你们查探方法太粗糙了?”
“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瞬间点燃了岳初白的火。
原本两个人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岳初白看不惯裴临渊的恣意妄为,裴临渊看不惯他的装模作样,现如今更是势同水火。
步斯凡在旁边听后牙根打颤,在一旁出声圆场,“那个,裴潜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他就是这个意思!”
岳初白咬牙切齿的甩出这句话。
“整日不是下水摸鱼,就是到后山抓鸟,宗门重事你是一件也没干。”
“我……”
这一番言论可把裴临渊的火点起来,他心说,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这个人外表衣冠楚楚,没想到如此小肚鸡肠,多久之前的事都能被他扒出来。
两个人在下面剑拔弩张,而一群长老在上面只当是小辈们的小打小闹。
应拭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也不说话保持静默。丹阳长老抱着自己的养生汤壶,小口小口慢慢抿着。
殿堂上唾沫横飞。
“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剑修怎么了?”
“我确实不懂你们剑修,但邪祟藏于暗处,岂会乖乖等你们按章索骥?”
“师尊,您来给我们评评理。”
岳初白转过头就开始对丹阳长老告状。
丹阳长老喝到一半,手腕一顿,突然感觉汤不香了。
他砸吧砸吧嘴,苦哈哈打个圆场,“诶呀,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师弟说的也没错,凡事要从多策并举,从多种角度去考虑,不可拘泥一条。”
“师尊!”
裴临渊也没想到,岳初白这朵白莲一点小事就喜欢搬师尊。
丹阳长老慈眉善目一笑,朝对面应拭雪问道:“天色不早了,宿云不如我们先散了吧。”
应拭雪放下茶盏,抬眸道:“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