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是刚才录制的画面，刚好定格在他询问“仙子，你们再确认一下？”而两女点头同意的瞬间。

“两位仙子，这便是方才的.......凭证。”王大壮将手机递过去，“请过目。在下绝无冒犯之意，只是为免日后纠葛。此物.......可由仙子保管，或.......当场销毁，全凭仙子之意。”

洛寒衣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尤其是自己那副情难自禁、点头同意的模样，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潮又有复燃的趋势。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录像固然羞耻，却正如对方所言，是厘清责任、避免后患的最直接方式。

若对方心怀不轨，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而且，此刻她心中对眼前这男子的观感颇为奇异，厌恶与杀意竟难以凝聚，反而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这让她更是心乱如麻。

她伸手接过手机，指尖微微发颤，迅速浏览了一遍视频内容，确认无误后，递给了身旁好奇又害羞地偷看的洛凝烟。

洛凝烟只看了一眼，就“呀”地一声捂住脸，从指缝里又偷看了几下，才红着脸把手机塞回给姐姐。

洛寒衣重新握住手机，指尖的温度仿佛比机身更烫。

她垂眸，屏幕上定格的画面正是自己点头应允的瞬间，那副情难自抑的模样让她呼吸微滞。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指尖却下意识地滑动了一下。

视频并未结束。

下一帧，画面微微晃动，角度略显倾斜，但依旧能清晰记录下阵法光幕升起后，山坳内发生的.......一切。

首先是声音。

她自己那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急促呼吸与细碎呻吟，妹妹洛凝烟带着哭腔的哀求与含糊呢喃，还有王大壮低沉的安抚与引导.......交织在一起，透过手机扬声器传出，虽不甚响亮，却在这寂静的黎明前格外清晰，每一个气音都仿佛带着钩子，直钻耳膜。

然后是画面。

镜头虽未直接对准最私密的纠缠，但那些角度的捕捉，已足够让人面红耳赤。

自己向后仰起时绷紧的脖颈曲线，妹妹无力攀附在对方肩背上的雪白手臂，凌乱散落的月白衣衫碎片，以及那男子宽阔后背肌肉的起伏轮廓.......光影交错间，肢体交缠，气息靡靡，所有的细节都在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激烈与混乱。

“啊！”洛凝烟原本只是从指缝里偷看，此刻猝不及防看到更露骨的片段，尤其是自己那副完全沉沦、主动索求的姿态，不由得惊呼出声，猛地用双手捂住了整张脸，耳根脖颈红得仿佛要滴血，娇躯微微发颤，不知是羞是恼还是别的什么。

洛寒衣同样如遭雷击，清冷的面容瞬间血色上涌，连眼尾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骨节泛白，几乎要将这“罪证”捏碎。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那被药力催发、又被录像忠实记录的放浪形骸，与她平日冰清玉洁、拒人千里的形象形成撕裂般的对比，强烈的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和脖颈肌肤下奔涌的热流。

她猛地按下了停止键，屏幕暗了下去，但那活色生香的画面和声音却已深深烙印在脑海，挥之不去。

山坳里一时只剩下三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气氛尴尬凝滞到了极点。

良久，洛寒衣才像用尽了全身力气般，将那烫手山芋般的手机递还给王大壮，声音比之前更低哑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道友，收好。”

王大壮见此，松了口气。

他红颜知己无数，早已是情场高手，知道两女的心应该已经被自己拿下。

只是，三人还不认识，所以两人并不敢太自由。

想到此，王大壮主动自我介绍，“咳咳，两位道友，你们是仙子一样的人，今天把身子给了我，我会负责到底的......”

两女闻言，齐齐娇嗔一声，“呸，谁让你负责了.......”

山坳里静了片刻，洛凝烟先“扑哧”一声低笑出来，打破了凝滞的气氛，眼波流转间已恢复了三分平日的神采，只是那娇媚里掺了更多难以言喻的亲近与羞涩，“你这人.......倒会顺杆爬。谁要你负责了？今日.......今日之事，乃是权宜之计，解毒救命罢了。”

洛寒衣却没笑，她静静看着王大壮，眸光清冽依旧，深处却似有暗流缓动，方才录像带来的冲击余波未平，体内那奇异的安宁感与隐约共鸣更让她心绪复杂。“道友援手之恩，我姐妹铭记。然此事.......关乎清誉，更牵扯宗门。”

她顿了顿，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道友如何称呼？隶属何门何派？今日之后，你我.......又当如何？”

这便是在问根脚与后续了。

毕竟有了肌肤之亲，神魂深处还种下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引子”，再装作陌路已不可能。

另外，王大壮也考虑到，自己跟天剑阁无怨无仇。

虽然天剑阁是三大宗之一，但在昆仑墟中的名声还不错，倒是可以拉拢到自己这边。

心里盘算一番，王大壮决定还是透露自己的身份。

当即，王大壮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真容。

“两位道友，我乃王大壮，一介散修，不知两位道友听过没？”

洛寒衣与洛凝烟闻言，同时一怔，眸中闪过惊疑之色。

“王大壮？”洛凝烟喃喃重复，忽地睁大美眸，“可是.......那个灭了周家，又让玄机府吃瘪的.......散修王大壮？”

洛寒衣眼中亦掠过一丝波澜，显然也听过这名字。

她上下打量王大壮，见他相貌不是一般的英俊绝伦，眉目疏朗，气度沉稳，尤其那双眼睛，清澈中透着历经世事的通透，与传闻中那般胆大妄为、行事不羁的散修形象似有出入，又隐隐契合。

“正是在下。”王大壮坦然点头，摸了摸鼻子，“没想到些许虚名，竟能入两位仙子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