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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重生1993,我才9岁怎么办? > 第87章 堂前初试 声动四方

第87章 堂前初试 声动四方(2 / 4)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露出宽阔的额头。神情一如既往的严肃,但仔细看,能发现他眼神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那是对这个场合、对即将发生的交流的期待。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先走上小舞台,调试麦克风的高度。

手指在麦克风杆上移动,动作从容不迫,像在进行某种仪式的准备。

接着,他走到钢琴前,随手按下一个琴键——中央c,声音清亮饱满,在礼堂里回荡了几秒才消散。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礼堂里最后一点交谈声也平息了。所有人都坐直了身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各位同仁,上午好。”

金院长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清晰、平稳,带着学术场合特有的克制与力量感。没有多余的开场白,没有客套的寒暄。

“感谢大家在暑期拨冗前来,参加总政歌舞团与中国音乐学院联合举办的这次内部交流。老规矩——不拘形式,旨在分享近期在声乐演唱、教学或创作方面的一些心得、思考,乃至困惑。切磋琢磨,共同进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今天到场的有总政歌舞团的同志,有军艺、中戏的老师,也有我们学院各系的同仁。年龄跨度从二十多岁到七十多岁,专业背景各异。这很好。声乐艺术需要多角度的碰撞。”

简短的开场后,交流直接开始。

第一位上台的是一位三十七八岁的女老师,来自解放军艺术学院。

她身材高挑,站姿笔挺,自带一股军人气质。

自我介绍时声音洪亮:“各位老师好,我是程丽婉,今天想分享的是关于军旅歌曲演唱中‘刚’与‘柔’的辩证处理。”

她走到钢琴前,没有用谱子,直接开始示范。

先是《我的祖国》——声音高亢嘹亮,极具穿透力,每个字都像子弹一样精准射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感。台下有人微微颔首。

但接着,她话锋一转:“军旅歌曲不只有‘刚’。在表现战士对家乡的思念、对亲人的牵挂时,需要有‘柔’的处理。”

她唱起了《十五的月亮》。声音依然明亮,但加入了气声和颤音的处理,音色变得细腻柔婉。

当唱到“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时,那声音里竟真的透出月光般的清冷与缠绵。

我屏住呼吸听着。这不仅仅是技术——这是对作品深刻理解后的艺术表达。

她知道何时该用钢铁般的声音,何时该如流水般柔软。刚柔并济,分寸精准。

除了佩服,还有震惊!

震惊于开场嘉宾的规格就如此之高——程丽婉,中国着名女高音歌唱家。

程丽婉示范后,台下开始讨论。

一位白发老先生提问:“程老师,您在处理抒情段落时,气息支撑和情感表达是如何配合的?我注意到您在‘思念’这个词上,气息有微妙的颤动,这是有意识的处理吗?”

“是的。”程丽婉点头,“气息不只是动力源,也是情感的载体。当你想表达深沉的思念时,气息不能太‘冲’,要有一种‘悬而未决’的感觉——像是在叹息,但又不完全叹出来。这需要横膈膜的高度控制。”

我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气息即情感载体。控制即表达。”

第二位上台的是那位白发老先生。他步履有些蹒跚,但眼神矍铄。

没有用麦克风,声音却洪亮如钟:“我叫刘振邦,退休前在中央歌舞团做艺术指导。今天想谈的,是当前民族唱法的一些担忧。”

他开门见山:“现在很多年轻歌手,一味追求‘亮、脆、高’,以为声音越亮越好,调门越高越显本事。这不对!”他敲了敲拐杖,有些激动,“我们传统的戏曲、民歌里,最宝贵的是什么?是韵味!是润腔!是字正腔圆里的那个‘圆’!”

他示范了一段京剧《空城计》里诸葛亮的唱腔。

声音并不高亢,甚至有些沙哑,但每个字的咬字、归韵都极其讲究,“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那个“人”字的尾音,带着微妙的颤抖和下滑,像一声悠长的叹息,把诸葛亮表面的淡定与内心的波澜表现得淋漓尽致。

接着他又唱了一段山东民歌《沂蒙山小调》。

这次声音变得明亮了些,但在每个装饰音的处理上,都能听到那种独特的“味儿”——不是机械的音符,是生活气息、地域风情、情感温度。

“这种‘味儿’,是程式化的技巧教不出来的。”刘老说,“它来自对生活的体验,对文化的理解,对传统的敬畏。现在很多年轻人,基本功没练好,就急着飙高音,把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都丢光了!”

台下有人点头,也有人提出不同意见。

一位年轻学者站起来:“刘老,我理解您对传统的珍视。但时代在变,审美也在变。传统韵味固然重要,但如何与现代审美、现代作品结合?如果一味强调传统,会不会限制声乐艺术的发展?”

刘老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问得好。但我说的不是守旧,是要‘有根’。树无根不活,艺无根不立。你可以在根上长出新枝,开出新花,但不能把根刨了。”

讨论越来越深入。

有人谈到美声唱法与中国传统唱法的融合问题,有人探讨不同地区民歌的方言咬字特点,还有人分析近年来新创作歌曲在演唱上的新要求。

专业术语纷飞——“共鸣位置”、“气息支点”、“音色统一性”、“情感真实性”……

我如饥似渴地听着,笔记本上已经记了三页。

这些讨论像一把把钥匙,正在为我打开一扇扇通往声乐艺术更深处的门。

同时我也注意到,尽管观点时有交锋,但所有人的态度都是真诚的——批评直接但不刻薄,争论激烈但不伤人。这确实如金院长所说:“耳朵毒,心不坏。”

中场休息十五分钟。

人们起身活动,低声交谈。

我没有离开座位,只是拧开随身带的水杯,小口喝水。喉咙因为专注倾听而有些发干。

“浩彣。”金院长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我连忙站起身。

“休息后,下一个安排你。”他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不用上台,就在你座位这里,用这个便携播放机放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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