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给上官鸯乐的应变选择只有一个,迅速打穿!
不待他说完,刘崇已然红着眼抢答:“办!小的马上就办!我知道在哪,你要的我全都有!库房里的钱都归你,你要的都给你,还有刘兆明这厮阉奴十几年的积蓄,他的藏金窟在哪我也知道……”
且问你是敌是友?
楼高而人卑,金贵却腐臭。
两个。
此时楼中已有异响传出。
而看着底下那些手脚皆是扭曲,死状极惨的尸体,被吊在半空的刘崇似乎看到了自己往下跌往下砸的景象。
还好。
韩昭无感。
韩昭一步‘追龙’落地,落在了闻道草堂外围的墙头上。
韩昭轻笑一声:“承蒙夸奖。劳烦你将他们的账本取来,还有你义父…”
但如果没找到上官世阳,她必会一路打穿直至找到孟婆对峙。
在他眼前,大约有一个西市那么大的地下黑市里,漫着一股糜烂腐臭的味道,却绽放着远超地面的珠玉金光。
而在这一条条几乎被人填满的街道中,随处可见大人物的狂躁与小人物的愤怒,皆释放着最原始的野性。
长安的暗面,邪凶的天堂。
无视了前堂的动静。
而后便是道道目光如利剑般穿透庭院,直逼而来。
任凭耳边聒噪,任凭街中喧闹。
刘崇瞪着牛眸听着两侧呼呼风声,见的却是谁人落地即开花,血花乍现当场亡。
甚至连呼吸都听不见。
八个九个十个!
甭管是衣着光鲜的大人物还是街边的小乞丐,都是烂命一条,野人刍狗,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横死街头。
而既然大家都是来掠阵的,那就不着急动手了。
届时瞧见自己的父亲的模样,李娥也好孟婆也罢,哪里承得住她上官鸯乐的怒火。
却未坠落地面。
势嘛,哪有那么难造呢?
刚好这时。
于是惊心欲裂,恐惧入骨,再入魂。
刚好此时楼下已聚集无数看客,楼中动静也渐歇,他低头看向楼下将近二十具尸体,淡淡道:“这些位公子小姐,大人小人,伱可都认得?”
小小李娥根本不需要他韩昭出手,更没资格令奉天入世。
便是这时,楼中忽然暴起一声尖叫,直接将刘崇的话音给扼杀住。
自古邪不胜正,邪路走不长久,但要比谁凶。
随处可见的高楼连着低台,盘根也交错,纵横且宽阔,地貌极其复杂。
得让人自己品。
钱嘛,谁不喜欢呢?
有的人衣着光鲜,却以铁链牵着不着寸缕的女子。
只是来都来了。
他一步迈出飞檐。
直至后方‘咔’一下,一位扛着刘崇的兄弟不小心滑了脚,踩碎了一张瓦片,却瞬间吸来二十道目光。
韩昭自认不会输人。
等这批打手们冲进朝天楼时,楼中的枭甲也早已消失不见。
上官鸯乐此来拿人,颇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找得到上官世阳,她也许会就此收手,优先救人离开。
包括赵书林在内,一众上官客士姿态各异,气机收敛,却反而凝聚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势,恰与奉天隔空对峙。
“他们都是官,陈大人李大人安大人裴大人,还有他们的儿子女儿随从,全部都是无恶不作罪恶滔天他们该死他们该下地狱,大人英雄好汉,你做的对,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