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灵鬼鬼祟祟地站在一根柱子后面，她离正在交谈的二人站的很远，为了听清谈话，集中精力，再运气灵力，就听一女声说道：“薛师兄前来何事？”

“我来查账本。”薛羽书说出他与鹿灵早就商量好的台词。

“哦，这样。”女子说：“以前不都是洪师姐来查吗？薛师兄你……”

“难道真的开始努力了？”女子也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没事的师兄，你才十几岁吧，能上炼气已经很厉害了，早就比其他百年筑基的师姐师兄有天份太多太多。大家把你和鹿灵比，其实可能是为了让鹿灵衬托出你的有才，很多人对你没有恶意的。”

为什么这都要提到她！鹿灵很怒。

“嗯，我知道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薛羽书说。

不……你不懂的，鹿灵捂脸，师兄啊师兄，谁人都可以是个好人，只有鹿灵还有原文里几个恶毒女配男配绊脚石，大结局的时候不是万箭穿心就是再度背刺。

风吹，纸页作响，半晌，薛羽书缓缓开口：“师妹，我好像忘记我不识字了。”

“……”鹿灵已经惊讶到嘴巴都合不上。

“啊，这样。”那个小师妹也不恼怒，两人倒是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我念给师兄听吧。”

薛羽书应该点头了的：“可以从后面一点开始念，修真历三十九年以前的。”

鹿灵很想冲过去说点什么。

太阳又在不知不觉中移到了屋顶，霜叶居前来往的人变多，鹿灵给自己贴了隐身符。

“三十八年三月，洪恩清买练习用剑十把……”

“三十八年六月，谢婷婷买寒刃剑一把……”

听得有些让人昏昏欲睡，鹿灵才觉得自己真是三分钟热度，明明昨天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今天真的一干，哇噻，扮演角色真不是好扮演的，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原谅都那么难了，何况要一百个？

要不，直接动用钞能力……？

小师妹叽里呱啦的念书声响起，还时不时穿杂“为什么洪师姐买这么多剑？”“练习剑这个名字好敷衍”的吐槽。

我哪知道，你问我，我能问谁呢？鹿灵又想起那个声音了，说什么，因为不爱，就可以伤害这种小学生黑化语录的路人甲，一个作者连名字都不愿意取的恩皮西。

“可能是因为她比较努力吧！为了霜天大会的名额，所以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了。”薛羽书倒是回答了：“至于名字……师妹也不会在意很普通的剑叫什么吧，而且很多剑买回去都会由主人再度取名的。”

“这样。”

好困…好困……

鹿灵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课堂，眼皮打架的时候。

……能不能快点，再没找到剑的来历的话，她真的要睡死过去了。

“啊！”有什么东西掉地的声音散开，外加一声尖叫，鹿灵吓得一个激灵，正想着转头偷瞄眼情况，眼睛就被一张纸盖住了。

“……什么东西？”鹿灵说着把它拿下来。

“你你你……”

怎么眼前又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看看背后的四师兄，鹿灵知道这就是霜叶居常驻店小二恩皮西，也就是刚刚的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