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黑衣人捡起“斩妄”，冷笑离去；

- 苏小暖赶到，却只抱住他逐渐冰冷的身躯。

画面如幻灯片般掠过，仅持续一瞬，却清晰得令人窒息。

“不——！”

姜凡猛然暴喝，身体本能地向右翻滚，险险避过致命一击。他反手掷出“斩妄”，匕首如红电般贯穿为首者咽喉，血花迸溅。

战斗结束，敌人倒地。姜凡单膝跪地，剧烈喘息，额角冷汗如雨。

副作用，开始了。

1. 视觉裂痕（眼部异变）

- 他抬手抹去眼角，指尖沾血——右眼瞳孔边缘出现细密裂纹，如碎琉璃，泛着微弱金光，与叶红鱼消散前的眼眸如出一辙。

- 视野中残留着未来画面的残影，挥之不去，仿佛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正在模糊。

- 每次使用预知，裂纹便加深一分，苏小暖后来惊呼：“凡哥，你的眼睛……像红鱼姐！”

2. 魂魄震荡（精神侵蚀）

- 他感到头脑如被重锤击打，耳中嗡鸣不绝，仿佛有无数个“未来的自己”在同时低语。

- 短暂失神中，他听见叶红鱼的声音：“每一次预知，都是在撕开时间的伤口——而你，正成为伤口本身。”

- 他开始分不清哪些是记忆，哪些是预知，哪些是幻觉。

3. 记忆错乱（时空错位）

- 他低头看手，却在刹那间“看见”自己手持染血匕首，站在天命渊前，身后是叶红鱼倒下的身影——那不是他的记忆，却是她的。

- 他猛然惊醒，却发现手中匕首真的沾了血，而敌人尚未靠近。

- 这是“天命残痕”的反向侵蚀——预知触发时，叶红鱼的轮回记忆碎片也会反向涌入他脑海，造成记忆重叠。

4. 天命值的隐性消耗

- 每次预知，天命值从1\/100降至0.8、0.5……系统未提示，但他能感觉到——生命力在流失。

- 他开始频繁做同一个梦：自己站在无名崖，叶红鱼对他说：“你用的，是我的命。”

苏小暖赶到时，姜凡正靠在古松下，右眼渗血，指尖颤抖。

“凡哥！你的眼睛！”她惊慌地掏出灵药，却被姜凡抬手制止。

他望着叶红鱼消散的方向，声音沙哑：“我看见了……她九世轮回的尽头。每一世，她都在等我。而我……差点死在第一秒。”

苏小暖沉默，只轻轻为他包扎。她不知道的是，姜凡在那一瞬的预知中，还看到了更可怕的画面——

未来的他，站在天命渊前，手持“斩妄”，却对混沌魔尊跪下，低语：“我愿以命换命，放她归来。”

那画面，尚未发生，却已刻入他的灵魂。

系统提示更新：

姜凡缓缓闭眼，将“斩妄”收回怀中。

他知道，这双“预知之眼”不是恩赐，而是叶红鱼用九世轮回为他点燃的烛火——烛火摇曳，终会燃尽，而他，必须在光灭之前，斩断命运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