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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穿成白莲花太子妃 > 王府初见,欢喜开端

王府初见,欢喜开端(1 / 1)

 暮春时节,宣城王府外的垂丝海棠开得正盛,粉白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叠出一层浅浅的柔色。姜念之提着食盒站在朱红门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盒沿——她寻的由头是送新制的桃花酥,实则是念着前日在观音庙偶遇的沈兮兮,想再探探这位传闻中被谢墨寒“圈养”在王府的姑娘。

门房见她递上的帖子,眼神里多了几分打量,却也不敢怠慢,引着她穿过抄手游廊。才转过月洞门,就听见前头暖阁里传来细碎的争执声,混着瓷器轻碰的脆响,倒不像动怒,反倒有几分娇俏的烟火气。

“这盏雨过天青釉的茶杯,分明是你昨日看书时碰倒的,怎么赖我?”沈兮兮的声音清亮,带着点不服气的尾音。姜念之脚步微顿,隔着雕花窗棂往里瞧,只见沈兮兮穿着水绿色罗裙,正踮着脚去够博古架上的瓷瓶,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对面的男子背对着门,玄色锦袍上绣着暗纹云鹤,身姿挺拔如松。他随手将手中折扇搭在案上,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本王碰倒的?那你说说,昨日你是不是趁我练字,偷拿了案头的桂花糖?”

“我没有!”沈兮兮猛地转过身,脸颊微微泛红,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却仍强撑着反驳,“明明是你自己吃了,还想栽赃我。再说了,那茶杯就算是我碰的,你一个王爷,还缺这么个杯子不成?”

谢墨寒抬眸看她,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嘴上却不饶人:“本王是不缺,可你弄坏了东西,连句道歉都没有,倒先说起本王的不是了?”他上前一步,伸手将沈兮兮快要碰到瓷瓶的手按住,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手腕,只觉温软,又飞快收回,“仔细些,这瓶是前朝的,摔了可就没了。”

沈兮兮哼了一声,却也乖乖退后,目光落在案上的画卷上——那是一幅未完成的海棠图,笔触清丽,正是她昨日闲来无事画的。她凑过去,指着画角:“这里的颜色是不是太淡了?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谢墨寒顺着她的指尖看去,指尖在画纸上轻轻点了点:“是淡了些,可你看这花瓣的层次,倒有几分灵气。若是再添两笔露珠,或许会好些。”他说着,拿起笔蘸了点淡青,在花瓣边缘晕开浅浅的水痕,瞬间便鲜活起来。

沈兮兮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笔:“我来试试!”

“小心墨。”谢墨寒及时按住她的手,指腹擦过她指缝间沾着的一点墨渍,语气不自觉放软,“你这手笨得很,别把画毁了。”

“我才不笨!”沈兮兮抽回手,却也没再坚持,只是盯着画卷,嘴角悄悄弯起。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连空气中的尘埃都像是带着暖意。

姜念之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弯了弯唇。她原以为谢墨寒是传闻中那般冷硬的性子,却没想到在沈兮兮面前,竟有这般鲜活的模样。两人拌嘴时互不相让,可眼底的在意却藏不住——就像春日里的海棠与清风,看似较劲,实则早已缠缠绵绵,生出了旁人插不进的欢喜。

她轻咳一声,推门而入:“叨扰王爷与沈姑娘了,念之今日做了些桃花酥,想着送过来让二位尝尝。”

沈兮兮见是她,立刻笑着迎上来:“念之姐姐!你怎么来了?快坐。”她拉着姜念之的手,语气亲昵,全然没有初见时的拘谨。

谢墨寒也收了方才的随意,起身颔首:“姜姑娘客气了,请坐。”他目光落在沈兮兮拉着姜念之的手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随即又恢复了淡然。

姜念之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桃花酥的甜香立刻弥漫开来。沈兮兮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吃!比王府里厨娘做的还香。”

谢墨寒也拿起一块,入口酥脆,甜而不腻,确实是上好的点心。他看向姜念之,语气温和了几分:“多谢姜姑娘费心了。”

三人坐着闲聊,沈兮兮话多,一会儿说起王府后园的牡丹开了,一会儿又问起城外的桃花溪是不是还像去年那般热闹。谢墨寒偶尔搭话,大多时候只是听着,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沈兮兮身上,见她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便会递过一杯茶,轻声提醒她慢点说。

姜念之看着两人间的互动,心里愈发清楚——这宣城王府里,早已不是谢墨寒一人的清冷,有了沈兮兮,便多了烟火气,多了欢喜,也多了一个旁人无法替代的开端。她想起方才在门外听到的拌嘴,想起谢墨寒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忽然觉得,或许这世间最好的缘分,便是如此——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在日复一日的相处里,把拌嘴变成情趣,把在意藏进细节,不知不觉间,就把日子过成了欢喜的模样。

日头渐渐西斜,姜念之起身告辞。沈兮兮送她到门口,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念之姐姐,下次你还来好不好?我还想跟你一起去看桃花溪。”

“好啊。”姜念之笑着应下,又看了眼站在沈兮兮身后的谢墨寒,见他眼底带着默许,便知这约定定然能成。

离开王府时,暮色已浓,垂丝海棠的花瓣在晚风中轻轻飘落。姜念之回头望了一眼那灯火渐起的王府,嘴角的笑意更深——她今日来这一趟,不仅见到了想见的人,更撞破了一段正在萌芽的欢喜。想来往后的宣城王府,定不会再冷清,而这段始于拌嘴的缘分,也定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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