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徐雅臣肝胆俱裂的一幕出现了。
“找到了什么?”
“是。”赵福生点头。
徐雅臣一见这邪物,正有些不安之际——突然那纸人嘴唇动了一下。
庭院内突然刮来夜风,吹得地面枯干的竹叶像是枯蝶似的乱飞。
石灯柱里点了灯,下方角落处埋积了一小堆落叶,上面铺了些竹叶。
“闲话少说,你与柳长生说话时,是在哪里?”赵福生提着他,他双腿瘫软在地,上半身被她提住,勒得面色发青。
赵福生厉喝了一声:
“都不要乱跑,一些鬼魅术法,有什么好怕的。”
“有良心、道德本是好事,但是时间不对,环境不对,这样的原则坚持,反倒会成为灾祸与负担,尤其是在有心人的指使下,更易酿出祸患!”
徐雅臣也觉得奇怪:
“难道当时红泉戏班没有唱这台戏?”
“别神啊鬼的,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当天看到的柳长生?”
“就是纸人。”
老士绅开始还以为自己是眼睛花了,下意识的想去揉眼。
“可是红泉戏班确实是要前往万安县,为大人唱戏啊?”
徐雅臣被吓得脸色铁青。
徐雅臣正想往前探头,先前怔愣的张传世已经反应过来了,灵活的往前一挤。
落叶两三下被她刨开,露出了掩埋在落叶下的一个东西。
她不再东拉西扯,直接伸手将那送饭的小厮一把抓近前来。
“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鬼物的寒气瞬间笼罩她全身,她右臂自肩头开始失去温度,肤色变得惨白僵硬。
张传世低呼:
“是指我家大人?”
刹时之间,那股本来若隐似无的馊水味瞬间变得浓烈刺鼻,且还有些熏辣眼睛。
“……”
她知道徐家人误会了,于是说道:
“是是是。”
“这是什么?”
他紧张之下摆出的这个姿势僵硬可笑。
她将纸人翻转过来,只见那如鹌鹑般大小的纸人脑袋上,竟人为的描绘了眉眼、嘴唇。
“醒了、醒了——”
张传世顿时嘴角一撇,就要骂人。
赵福生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瞒他:
屋檐下悬挂的灯笼晃荡,火光一暗一明。
赵福生蹲下身来,伸手去刨那枯叶。
腐败多时的饭菜顺着纸人破开的腹腔喷溅出来,淌落了一地都是。
赵福生没有理他们。
“啊啊啊!!!”
“……”
他像是饱受重击。
张传世的眉心一跳。
随着它这一咧嘴、一笑,大量空气顺着它张开的嘴中灌入它的体内。
“这个……”
说完,她看向一旁晕倒在地的小厮,又看向张传世:
“将他弄醒。”
众人听了这话不由大吃一惊:
“大人,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