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谨惊慌失措捂住自己的脖子，“你给我吃了什么？！”他有些暴怒，他第一次对孟芙发脾气了，他制的药，他最清楚不过，可为什么，孟芙要这么狠心对他。

孟芙现在疼得死去活来，上官谨愤怒地用力提起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心底好恐慌，他感觉他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孟芙被上官谨这么一提，她真的忍不住了，她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痛呼出声。

上官谨一慌，刹那间放手，“对不起。”他又赶紧抱着孟芙，握住孟芙的双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上官谨忍不住对着孟芙嘶吼出声，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带了点点颤音。他眼里出现了泪花，他快崩不住了，为什么那颗药要给他？

孟芙看着上官谨两眼泪花的样子心好疼，身体上的痛暂时被她忽略了，她手捧着上官谨的脸，“上官，没有我，你会活的轻松些……”

一直都是她连累上官谨，以后，上官谨和她再无瓜葛了。

“不要，不要……”上官谨摇头，他用力抓住孟芙的手，他的眼泪忍不住了，他第一次哭了，从他记事以来，他就没流过眼泪，就连那晚，他亲手杀了他儿子，他都没有流泪。

“我不想忘了你……”他好害怕，好恐慌，他不要忘了孟芙，忘了他们曾经美好的日子，虽然短暂，但是值得他回忆一辈子，他不要忘了这世间的一切。

孟芙强扯出一丝笑，“你没选择的机会了，不是吗？”

“你真自私，为什么你对我总是这么狠……”上官谨倒下去了，他看孟芙的最后一眼，带了怨恨，他恨孟芙。

孟芙闭眼，眼泪挤出眼眶，这一瞬间疼得几乎欲死。她无所谓了，上官谨恨不恨她都无所谓了，他以后不会再记得她。

他们再见面时，就是两个陌生人，在无任何瓜葛纠缠。

孟芙擦掉眼泪，“来人。”

红袖进来了，还有几个宫女。

“快带他走吧，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我想，你也希望他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你吧？”

“上官蓉雪呢？那是他的女儿。”

“雪儿你不用管，我会看着，雪儿不认识你，带着她，反而会穿帮。”

红袖没在说什么，扶着上官谨走了。

“来人，给我更衣。”

红袖回头，“你要去哪？”

“我想看着你们离开。”

“你疯了，你现在不能吹风！”

孟芙淡淡一笑，“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乎这些吗？”

最后一眼就这么重要吗？红袖不懂，她扶着上官谨走了。

孟芙穿戴整齐，站在城墙上目送那辆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黑暗里。

她在城墙上呆站了许久，他们的影子已经看不见了，可她就是不愿意回头，想在黑暗中捕捉他们的影子，哪怕只有一丝。

“走吧。”

孟芙侧头，孤华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想走，她不想离开这个地方，想在这里多待一会。

“怎么，现在舍不得了吗？”

孟芙微笑，“没有。”

孤华抱起孟芙回了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