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陈可观也要作诗,顿时来了兴趣。
珠玉在前,他这么一个穿着华服的公子哥能作出来什么诗?
一想到今晚过后被人谈论的对象不是自己,也不是卢天傲,而是这个为了讨他身旁佳人欢心的家伙。
一众才子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然后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陈可观出丑!
场边的女子们看到凉亭中又来了一个英俊的男子,顿时眼冒小红心,心中暗道今日没白来。
等下就算他作得差了些,也必须给他鼓鼓掌。
看着众人期待的神情,陈可观也不墨迹,张口就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在场的众多才子见他开口已然做好了大笑的准备,没想到他一开口,众人笑不出来了。
众人脑海中顿时浮现一出画卷。
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她的容貌服饰是如此美艳动人,以至连白云和牡丹也要来为她妆扮。
春风骀荡,轻拂栏杆,美丽的牡丹花在晶莹的露水中显得更加艳冶,她的美如仙女更胜仙女。
如果不能在仙境群玉山见到她,那么也只有在西王母的瑶台才能欣赏到她的容颜吧?
此首形容女子容颜的绝句,让人听得心神向往,恨不得赶紧见一见实重形容的女子。
张若恺低下头叹了口气。
马自得脸上终于挤不出来笑容。
就连刚刚一脸自傲的卢天傲,此刻眼中也露出了沉思之色。
在场的众多女子一听,立马将自己代入进诗词之中。
赵环环则听得捂住了嘴巴,这是陈可观写的?
陈可观看着众人的神情,十分满意。
不过,这就完了?
当然不可能!
既然要装逼,那就装个大的!
于是,他学着卢天傲单手负后,一只手放在胸前,朝前走了一步,再度开口:“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乾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又是一首描写美人的诗!
场间的才子佳人听见,都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
张若恺转身就想离开此地,今日这诗会白来了,马自得根本不可能扬名了。
就算是名声传出去了,也不过是别人口中的笑柄罢了。
在这两首诗面前,马自得做的只能算是依托答辩。
马自得看了看他,然后叹了口气。
就连此前颇为傲气的卢天傲,都皱紧了眉头。
更别说围观的一众男男女女,他们早已呆住。
这样的绝句,两步两首?
有些大胆的女子竟朝他扔出了自己贴身带着的手帕:“公子我叫如花,家住南城十七坊古来巷子,奴家愿为公子洗手作羹汤!”
陈可观闻言有些好奇,这谁这么奔放?
于是转头看了看她,然后立马转过头来。
果然叫如花的就没一个好看的!
随后,他看向场边人群中站在的赵环环。
赵环环捂住小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陈可观朝她笑了笑,再朝前走了一步:
“赵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展颜天下知!”
这首他稍微改了一下,专门作给赵环环听的。
此刻,他已经不想再看众人吃惊的模样了。
他径直看向赵环环。
赵环环不是傻子,所以她自然听出来这首诗是专门作给她听的。
原来陈可观不但长得英俊,竟然还能做得一手好诗,而且他还为自己拼了好几次命。
可惜啊,他是个太监,赵环环暗暗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