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清背光站在门口,看着那个湿漉漉的、醉的不省人事的身影,反手关上了门,他显然比醉鬼细心的多,卡嗒一声,门落了锁。
孟乙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有人进来,抬起头看清来人,他松了口气,露出一个迷蒙的笑:“时清…哥,怎么是你?”
像是对孟乙还能认人感到不满,韩时清的眉头轻蹙,将孟乙扶起来,动作自然地把人靠在自己的胸口。
“听说你一个人跑出来,韩锐不放心,让我来找你。”
怀里人的衬衣沾了水,凌乱地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脯,韩时清的眸光暗了暗,手臂带着诱导的力道,将四肢绵软的人往洗漱间里侧的瓷墙上摁。
韩时清自小家教严格,性子不急不躁,向来不会和家中小辈争先后,即使遇到了对胃口的猎物,也准备等表弟先开了苞,自己再享用,谁知表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把人灌醉了脱光了,送到嘴边还能飞了。
既然猎物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他先下手了。
那片腻人的白在眼前晃荡的心烦,韩时清把人禁锢在一方小小的墙角,目光巡视着,思考最优的下口地点,谁知小醉鬼的头一点一点,越来越低,直到抵上他的颈窝。
“时清哥…哥,谢谢你今晚…帮我切、切牛排。”
潮热的吐息拂过韩时清的喉结,他浑身一紧,停下了解衬衫扣子的手。
“谢什么,没看到当时有人在拍照吗,把你这个连牛排都切不好的土狗拍进去,韩家脸面还要不要了。”他仗着人醉酒,专挑最恶毒的话说给他听。
怀里人闻言,果然没动静了,韩时清心中冷笑,单手把自己的领带拽下来。
“可是,”孟乙抬起头,黑眼珠亮亮的,“可是今天除了韩锐,只有你愿意和我说话,还帮我解围……”
“时清哥,你明明就很好。”
韩家司机送大少爷到星海酒店后,百无聊赖地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里转了几圈,吃完饭后就一直坐在车里打盹儿。
夫人说让他在酒店待命,晚上不许少爷在酒店过夜,现在眼看已经过十点,可他一个司机怎么敢去催少爷回家,还不如睡觉。
司机做梦了,梦见少爷一个一个的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到,梦中惊出一身汗。
“叮铃铃!叮铃铃!”
不是梦!
司机手忙脚乱的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少爷!”
“马上到酒店侧门来。”
听筒里传来少年一贯冷淡的声音,可不知是不是错觉,司机觉得少爷的语气中有怒意。
像是谁不知死活的惹了他,他还没法报复似的。
“好、好,我两分钟后到。”他赶紧应下。
司机开车到侧门,停在一辆灰色轿车旁边,一个年轻男人和他同时下车,男人的长相很优越,司机悄悄瞥了几眼,猜测他是来捉小三的还是来当小三的。
气质很正派,只是眉间拢着一层阴云,应该是倒霉的正宫没跑了,司机心中涌起几分同情。
这时,司机隔着玻璃门看到自家少爷从电梯中走出来,怀里还揽着一个软趴趴的少年,他赶紧迎上去,可奇怪的是,那个男人也动了。
男人径直拉开玻璃门,拦在他家少爷面前:
“韩少,孟乙今晚玩的够晚了,把他交给我就好。”
韩时清眼中的诧异转瞬即逝,换上那副得体而疏离的假笑:“吕先生,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老板!”
孟乙看到吕伯雷,眼睛瞬间亮了,挣扎着就要扑过去,韩时清抓不住,眼看着他双手绕过吕伯雷的脖子,整个人像金丝猴一样挂在吕伯雷身上,打了个酒嗝,欣喜道:“你是来接我的吗?”
吕伯雷托住他,闻到少年身上浓烈的酒气,眉头皱了皱,再看向韩时清的眼神晦暗不明。
韩时清仍礼貌地微笑着,对孟乙道:“下次见,孟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