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好像会被处决的吧。他们都是那些没有好好接受训练的,所以训练不出成果,当然要接受惩罚了。小幻像你一样的听话的怪孩子,肯定能够毕业,然后从这里出去的。”
“嗯嗯,话说回来,珢昕你在这里毕业之后,要去做什么啊?”
“不知道啊,但是在这里一直都不能好好得玩对吧,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的玩一玩,把在这里被压抑的全——部——都补回来。”
“那好啊,我们一定能够从这里出去的,到时候,一起去海边玩啊。”
“嗯嗯,那么约好了哦,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原本就是应该这样的。
直到有一天,那个人到来。
“什,什么意思?无法训练……是怎么回事啊?”
我这样问着。
“也让你死个明白吧,”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手套,帽子,口罩眼镜,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大婶说着,“这里的一切实验,都是有一定的失败几率的。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我咽了口口水。
“那……”,原本就感觉自己是无法离开的。其实本来,作为一个破败的贵族,就应该是要为家族的复兴而战斗,也正因如此,我才会被扔到这个军方控制的研究所里来的吧,虽然一切早就有预料到了。
可是,为什么偏偏得是我啊?
平日里听到其他平民的小伙伴们都讲,羡慕贵族的这那那这,希望自己也能是个贵族,好不容易自己也是有个世袭爵位的人,却和自己见到的那些人截然不同,甚至于,和自己的那些贵族的亲戚都是天差地别。
【凋敝,只在一夜之间;而振兴,却是要好几代的光阴。】
更小的时候,每当问起这些问题,总是得到这样或者类似这样的答复。虽然也明白自己肩上的重任,但就是想不明白,或者对命运抱有一丝的怨恨。
为什么?
偏偏是我?
如果说命中清贫的话,那就彻底让我是一个贫寒的人,不要让我去看见,去接触那些周围的真正的贵族的亲戚朋友,做一只井底之蛙,骗自己说:
“每天能够饱饱得吃足饭,有几件新衣服穿,这就是人生最幸福的境界了……”
可是,我却是要作为一个破落的贵族。既能看到,接触到那些美丽的,快乐的,如同璀璨的明珠一样的事物,自己却是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的石头,躺在路边和其他的石头一同接受风吹雨打,拼了命为了自己接下来的一顿饭而苦恼。不,相比于那些真正的石头,自己还更加不如。被赋予了更加严峻,不同于其他人的梦想的责任,那就是要从石头去做上明珠的责任。
我这么想不负责任吗?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实际上却一直在为了这个责任努力。来到了这个所谓能够在军中“一步登天”的地方,过了近一年的人鬼不如的生活。好不容,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可以明明得接受这一切的时候,居然,居然被告知,自己的梦想,责任,努力统统没有用,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没有用。
所以我要质问命运:为什么要让我这样没有乐趣地活,然后,这样没有意义地死?
于是,真的,这名为【命运】的东西,给了我想要的东西。活下去,和活下去的意义。
“这里是什么情况?”
刚刚被宣判为【死刑】,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就传来了。
刚刚一打量这个人,然后我马上单膝下跪,手扶在胸前,周围其他的所有人也都迅速双膝跪下。来的这个,意气风发,有点小的眼睛里的目光却无比深邃,高高的鼻梁下留着整洁的一字胡,身穿洁白色的军装,红色的肩章整整齐齐,领口挂着金色的帝国十字勋章,高高的冠冕上,一只白色的鸽子依然挺立,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仍然荣光满面的大叔,正是这克拉夫特(Kraft)帝国现任皇帝,弗里德里希二世(FriedrichII?KraftKaiser)陛下。
我会向皇帝陛下求情吗?当然不会。作为世袭男爵,自小就被灌输的各种【忠君爱国】的思想下,见到了皇帝陛下,那种从思想深处带来的紧张感,自然让我紧张万分,与其说希望和皇帝陛下说话,倒不如更希望他赶紧走,然后让我继续安安静静得等死。
“尊敬的陛下……”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可是,这一次,又是她。
“放肆!谁允许你来呼唤陛下了?”
少女刚刚出声,便遭到了宣告我死刑的那个研究员的呵斥。但是弗里德里希二世陛下并没有在意这样的小姑娘的无理,而是以非常平静的语气说:“朕还一言未发,作为一个区区的雇员,却轮到你出口成章?”
“啊……?额……卑职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