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孑靠在学校的围墙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眉宇之间满是戾气。
他垂眸熟练地点烟,吸了一口吐出烟圈。
余钥不由走近了些,烟雾缭绕中,他看见陆孑左边嘴角处有个东西闪着光。
余钥眯了眯眼,那是……唇钉!
还没等余钥反应过来,学校的老师就大喊着跑过来抓陆孑,陆孑娴熟地翻墙逃跑。
梦醒了。
余钥坐起身,他扶额,久久没有回神。
他被震惊到了,梦里的这叛逆小孩是陆孑?!
他初中时和陆孑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陆孑这样冷淡的人怎么可能是叛逆少年,估计他连叛逆期都没有吧,他应该是好好读书的三好学生。
余钥忽然想起了高一时去高三教学楼找陆孑,陆孑低头和人讲题的样子。
乖宝宝。
余钥没忍住笑了声。
幸好这只是梦,不然余钥真要被这个奇幻的陆孑惊了又惊。
他起身,换好衣服,临走时特地带上了房卡。
余钥敲响赵择扬的门,这回他开了门。
昨晚郝事联系了赵择扬,说了明天带他们去玩的事。
“好了没?”余钥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在卫生间挑香水的赵择扬。
“马上马上。”
余钥又等了几分钟,有些不耐烦了,他站起身来到赵择扬身边,往洗手台上一看,上面赫然摆放着五瓶香水。
一看就是赵择扬带来的。
赵择扬把五瓶香水依次喷在手腕上闻了又闻,还是没挑出合心意的来。
余钥翻了个白眼,没忍住道:“你今天结婚?有什么好挑的?”
赵择扬没理余钥的话,强硬地把余钥的手拉出来,拿起一瓶在他手腕处喷了喷,“你帮我挑挑。”
余钥微微皱眉,但还是把手腕靠近鼻间闻了闻。
赵择扬期待地问:“这个怎么样?好闻吗?”
余钥不喷香水,也不懂,但还是给了赵择扬一个中肯的评价,“刷锅水味。”
赵择扬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里骂余钥没品,但还是给他换了瓶香水喷,继续问:“那这个呢?”
“狐臭味。”
“这个呢?”
“臭鸡蛋味。”
“这个呢?”
“馊味。”
“这个呢?”
“汗味。”
都试了一遍,赵择扬啧了声,他早该知道余钥会是这副死样子,和他浪费时间干什么?没品的low货。
嗅觉烂成这样,他建议余钥还是尽早把鼻子割了。
余钥嫌弃地把手腕放在水龙头下仔细地洗了几遍,用毛巾擦干后边走出卫生间边道:“再给你30秒,过了时间我就不等你了。”
赵择扬敷衍地嗯了声,最后喷了书凝给他买的香水。
两人走出酒店,一个个高腿长的男人姿态慵懒地靠在红色跑车边,抬手看着冷白手腕上的机械表。
男人左腿抵在车上,一身黑皮衣黑长裤,里面搭了件宽松且薄的黑色破洞毛衣,露出精致的锁骨,脖子上带着条锁骨链,黑色半长发用皮筋随意扎起,一副黑色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仍能看出他那优越的相貌。
余钥一眼就能看出郝事在凹姿势耍帅。
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他对此只能评价,和洛司京一样,装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