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方腊看到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的面目虽然被血水弄得有些模糊,但看那模样,竟然是自己昨夜彻夜未归的小儿子方貌!
方腊惊的向后退了几步,若果不是有人扶着,就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貌儿...貌儿!好你个林天。朕与你势不两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方腊的长子方天定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道:“请父皇下令,准许儿臣带兵出城,活捉那林天!”
被愤怒几乎冲昏了头脑的方腊当即就要下令。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臣站了出来,道:“陛下不可!”
方腊循声望去,却发现说话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丞相,也是自己的同族表弟方肥。
方肥很有学识,曾在宋徽宗时期出任一州刺史,后来听说方腊起兵造反,便追随了方腊。
而方腊也对自己的这个同族表弟十分器重,让其统管南楚国的内政。
方腊看着方肥,道:“有何不可?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难道你不想朕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吗?”
方肥急忙说道:“微臣并无此意,只是怕陛下中了那林天的奸计。”
闻言,方腊心中一惊,急忙道:“奸计?什么奸计?”
方肥道:“陛下可否让微臣看一下木盒?”
方腊不知道方肥有什么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使者把木盒送过去。
方肥接过木盒,只看了一眼,就说道:“陛下,这并非四殿下之首。”
闻言,方腊吃了一惊,急忙道:“你说什么?”
方肥把木盒子放到一边,道:“这颗人头应该是用木头所做,只是雕刻之人做工十分精细,若是不仔细看,足以以假乱真。”
说着话,方肥示意使者把盒子里的那颗“人头”拿下去冲洗。
使者胆战心惊的看了芳菲一眼,见方肥成竹在胸,这才把盒子拿了下去。
不一会儿,那侍者便一脸欣喜的跑了回来,把清洗干净的“人头”重新摆在了桌子上。
方腊定睛一看,果然,人头果然是木头所做。
之前也没见方肥用手去摸,方腊不禁好奇的问道:“不知爱卿是如何所知的?”
方肥笑了笑,道:“此乃雕虫小技耳,适才陛下只是爱子心切,这才未能察觉,若是真的人头,要比这木头所做的种上许多,只要稍一掂量,便可知晓。”
其实,方肥还有一点没有明说,那就是他深知林天的人品、性情,即便是两军对垒,林天也不会滥杀无辜,给别说是方貌这样的黄口小儿。
只是这样的言论,放飞不便说出来而已。
听说自己的儿子可能并没有死,方腊心中大定,问道;“爱卿,你说那林天为何要这么做?”
方肥道:“林天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陛下出兵。林天虽然只带着四五千人,这些兵力不足以攻下洪州城,但黑云渡之名也非虚言,恐怕陛下就是将城中所有守军全部排出去,也不一定是林天这支黑云渡的敌手。而且,如果微臣猜的没错,四殿下恐怕已经落到了林天的手上,否则也不会把这颗“人头”雕刻的如此惟妙惟肖。”
此话一出,方腊还没有开口,他的长子方天定便开口说道:“哼,这林天简直欺人太甚,竟然如此戏弄父皇,我就不信林天的黑云渡能有多厉害,既然四弟很有可能落在林天的手上,还请父皇下令,许儿臣率领麾下虎豹营出城应敌,救回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