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希望如此吧，她苦笑不语。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聊聊正事了。”

苏余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心念一动，操纵生物力场将自己托举到怜风身旁，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告诉我，这些东西现在是不是连容器都算不上。”

闻言，怜风盯着下方默然了许久。

然后点了点头。

“那看来我猜的是对的，所谓的‘容器’其实是一座桥梁，一座可以连接暗位面的桥梁。

至于这座桥梁的本质是什么……”

苏余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下方那一台台低温仓。

在常人看不见的视角里，生物力场死死地裹住怜风头顶那团淡青色云朵，不留一点间隙。

沉吟了片刻，他眯眼看向怜风，心神牢牢锁死那团云朵：“我猜是灵魂，或者意识什么，当然或许是……生命。”

“我这么形容对么，怜风女士？”

“……”

又是长达八分钟的沉默。

怜风点了点头：“对。”

察觉到生物力场没任何异常反馈，苏余挑了挑眉：“很好，看来你已经明白该怎么跟我相处了，我替地球上三千四百七十二名诺言遗民谢谢你的真诚。”

然后，他接着又问：“那么三十四年前，你们是怎么让阿杰拥有……生命的？”

“伱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说着，他指了指下面的低温仓：“昨天凌晨，在我研究德诺三号的时候，一个天使找到了我，并看到了这些东西。

数小时前我还为此感到疑惑，现在有了一些猜想，我希望你能帮我证实。”

怜风：“……”

“很纠结？很难说出口？”

察觉到情绪云团的异常，苏余若有所思看着怜风。

“没，没有。”

闻言，怜风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道：“胚胎在母体发育的过程中，母体会出分泌一种特殊物质用以促进发育，克隆过程中模拟……”

“不对！”苏余出声打断了她，“你撒谎了，不是模拟。”

怜风：“……”

“路兰泰。”

见她沉默，苏余笑着念出一个名字。

怜风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路兰萍。”

很快，他又念出一个名字。

怜风脸色骤变，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了不少。

“路……”

“等等，我说！我说。”

就在苏余准备念出第三个名字的时候，怜风突然打断了他。

苏余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你说，我听着。”

望着眼前这张看起来阳光，但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温度的笑容，怜风突然明白，自己今天之所以能在这里见到刘闯，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

他就是知道蔷薇要来找他，所以故意将刘闯带到他们面前。

而目的……应该是了为了阿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