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玄机果然也没再纠缠,爽快的转身离开。
脚步飞快,仿若这里有什么噬人的猛兽一般,不愿意多待片刻。
只是他的耳朵里,不知何时又传来一句淡淡话语:
“对了,此事贫道多少算欠了你一个人情。”
“正好便用之前你儒家欠我的那个抵消,两不相欠了。”
红玄机:????
我什么时候欠您老人家人情了。
本来心里还有些美滋滋,借此和这位当世大宗师结下了个善缘。
说不得日后哪天,就能救命。
但这话,顿时让他愣在了原地。
旋而细细品味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不是我,而是我等儒家?”
洪玄机的眉头深深纠结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模糊不清的垂象楼,飞快的离开。
他要抓紧时间回去查看一下那些搬过来的典籍。
或许问题,便出在这个上面了。
另一边。
李真也不在意自己当初随手下的一手闲棋,就被这么抵消掉。
反正都是一笔没什么成本的投资。
成与否,他并不怎么在意。
但是对于一见洪玄机离开,就笑嘻嘻凑过来的白远却没什么好脸色。
“恩公,没事了吧。”
“那我便先下山了?”
他试探性的问道。
“人长的丑,想的倒是挺美!”
李真心里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背过身,丢下一句话:
“没听见吗,老实给我在这里做三个月的杂役。”
“时间到了,爱去哪去哪,反正别在贫道这里待着。”
“啊!”
白远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
惨兮兮的看向自然,似乎想让她求求情。
自然别过了脸,也不看他。
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到田间地头。
加入了有些笨拙,但依旧在默默干活的大殊胜行列当中。
这天可真热啊!
白远似乎有些怀念起,当初在极北流浪的日子。
景明十八年。
正月十五,上元节。
京城被欢庆的气氛包裹。
本应一片银装素裹的城市,被种种绚烂的花灯所淹没。
尽管在南方一隅之地,还依旧有着战事发生。
但对于京城人来说,他们已经度过了几十年和平稳定的生活。
而在这种和平的催生下,京城的繁荣,也是前所未有。
天授、神功二十多年的积累。
终于在景明之时爆发,达到了巅峰。
今年的上元节,更比往昔隆重数分。
各种大型的花灯飘舞在京城上空,数不清的烟花燃放。
家家户户都走上街头,参与到这一年一度难得的盛事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