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芜拿了出来,将它立在桌子上,白色的盒子画着许多兔子像童话很梦幻,光看盒子看着里面的东西不像是水杯它比水杯盒要长些。
也不对万一宋回买了个超大水杯呢,所以这是提醒自己多喝水。
不解,最终还是将它放入书包,这么可爱应该是买给自己的吧?不会是放错书包了万一人家表面高冷实则是个喜欢粉色的男孩子呢。
黎芜自言自语:“不太可能吧。”最终按耐不住好奇心拆开。
是伞,装伞的袋子跟盒子一样可爱,黎芜在心里思索着,伞,san ,根据谐音是骂傻,所以是骂我。
骂人还送东西这是什么癖好。
黎芜以为他是骂自己,等中午的时候她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才知道自己误会他了。
单纯送伞。
风云莫测,一向炎热的天突然下起雨没有预兆让人猝不及防变得暗沉早已没了白天的美景,从小雨到大雨模糊了窗外,清晰的雨滴声在耳边魂荡让黎芜像换位置,强势密集的雨滴答着校园,树枝疯狂抽动脆弱的像要枝断。
下面的同学无一例外飞奔着,只有哀嚎。
黎芜起身将窗帘拉上,室内一下变得暗,离灯近的同学开了灯。
云沫皱着眉: “下雨了,我们不会要淋着去食堂吧,可恶我还没外套。”
早不下,晚不下偏偏现在下,明天军训下也行啊。
黎芜将伞从袋子里拿出,看到伞的模样整齐的折叠着,纯白的颜色伞柄平平无奇黑色。
黎芜将伞递给云沫:“诺,去吃饭吧别淋着。”
云沫惊喜的接过伞看黎芜像救命恩人一样:“呜呜呜,芜芜你真好居然有伞,我们一起打。”
黎芜摇头不饿只觉得冷裹紧外套: “不了,我不想吃。”
云沫看黎芜有点提不起兴趣:“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云沫不放心的问。
“没事,只是不饿你去吃吧。”她推促着想让云沫不要管自己,她不想让云沫挨饿,黎芜觉得是昨晚挨冻了有些难受应该问题不大。
本来就有病,现在好了病上加病,黎芜不厚道的想。
看着云沫离开,云沫拿着伞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头看黎芜,脸色心疼,黎芜莞尔一笑挥手,让云沫安心。
待云沫走后室内空无一人,她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伴随着轰鸣雨声。
“起来,吃药。”
黎芜觉得有人叫她,但她的眼皮太过沉重睁不开像被粘上一样,但转念一想都吃饭去了,自己怕不是累到幻听,紧接着是一种触感像是有人蹂躏她的头发,是梦吗?下一秒她清楚的感受到有人摸她头。
不是梦。
黎芜抬头,不悦感涌上心头几乎是压制不住的心烦,那是一种被打扰的躁意她咬牙切齿道:“哪个好心人打扰我睡觉,我祝福你祖宗十八代。”
一副碰了水的猫咪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露出利爪,看到人之后变回原样乖巧小猫。
她眨了眨眼唯唯诺诺:“一生平安。”
宋回坐在云沫的位置上,一手摸着黎芜的脑袋,另一只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手撑起脑袋侧头看她语气不冷不热:“我谢谢你祝福我祖宗十八代。”
要不是脑袋上还有他手的触感,黎芜都觉得自己还在梦里,她摇晃脑袋将他的手弄下去。
眼神带着心虚一身怂样:“啊哈哈哈…你怎么来了。”
宋回幽深的瞳孔凝视黎芜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训斥:“黎芜,你就这么虐待自己身体。”
宋回看着黎芜那副比昨晚还要病态的样子,生怕她下一秒倒病不起一命呜呼了,眉心突突,心里像是被堵塞有些不顺畅,他是不知道黎芜能这么折腾自己,还没好又整出病。
黎芜苦不堪言她好像每次都被宋回教训,她低着头像个做错的孩子有些不服,她感受到身体的疲惫她很难受,生病的人一点点情绪就会无限放大上来就教训难道不能哄哄在训吗。
她委屈的嘴硬,“用你管,不是说当陌生人吗!”
刚说完黎芜就后悔了,她本不是这个意思,人总是控制不住情绪去说些难听的话,可话从口出黎芜收回不了。
这句话后两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气氛一下冷了起来没有人开口说话,窗外狂风大作,大雨倾斜而下,有滴在树叶的密集清脆声,有滴在地上的霹雳声那雨声像是警告这宁静。
黎芜强硬应下不明的情绪,忍住想哭的欲望,她发现每次宋回在都控制不住眼泪,她明明不想这样的。
在宋回这里为什么控制不住情绪,她悔恨轻柔的说:“对不起。”
宋回被这一句话激了一下心口像被撬了一下如同冬日的雪一股暖流创入其中,他眼里是错愕有些不解这感受。
宋回清淡淡的一句“记得吃药”,起身想离开。
懊恼自己的行为,是啊,自己说过当陌生人,听云沫说不舒服又来找她算什么,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别再打扰她的生活,别再创入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