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明月宫就抓到两个。

春芽和李果子管理的明月宫不同于其他地方。

所有的侍卫婢女全都造册登记，每一个派到明月宫当差的必然要同时经过两位掌事的过目。

两名细作刚混进明月宫，就被先后发现。

李果子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了萧丞相。

这些混进骁舜的细作都是为了打听同一件事情，那便是洛弯弯。

沈北辰眼眸流转，“可是因为她的凭空造物和瞬间消失的本事？”

邬将军点点头，所有的口供大多与洛弯弯有关，另一部分是其与沈北辰的相处细节。

邬将军虽是武将，可换做是他，直接把人抢了去再慢慢想办法弄明白一切，何必浪费时间和人手探查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加派些人手保护好皇后，这些人要的不是她的命，而是她这个人，若是得不到他们所求，必然危及她的性命。”

沈北辰开始担心，他知道她尽量不在人前显露，也是为了规避许多祸事，外面的传言原本是半真半假，人们也是持将信将疑的态度。

如今有人费尽心思调查，必然是深信不疑。

“把楚宴带过来，另外传书回去，让萧丞相拟一份诏书，召各地新任管辖官到骁舜来，一个一个上门查太麻烦，不如发帖子邀他们来。省事省时省力。”

邬将军着手安排沈北辰吩咐的事情。

楚宴被带到沈北辰跟前，嘴唇干裂，顶着两个黑眼圈，有气无力，却还是那副居高自傲的态度，“士可杀，不可辱，你们给个痛快。”

沈北辰将解他颈上铁链的钥匙放在桌上，“你是自己交代还是让本王亲自动手？”

沈北辰一个眼神过去，谭止立马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拳下去，嘴角流出鲜红的血。

“继续，打死我，反正你们骁舜人已经杀了我所有的亲人，我是一个连国都没有的太子，哼，活着就是为了复国复仇。”楚宴能撑到现在已经临近自尊和傲娇崩溃的边缘。

此时若是有人能给他一个了结，他感谢都来不及。

“本王对你这条命不感兴趣，若不是你们有先起了心思，我骁舜断然不会举兵攻伐。”沈北辰起身绕着他踱步。

“段世子与你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以他的为人，理应无视你湘楚的遭遇，南疆帝的态度向来都是自保为先，他的儿子也不例外被他这种思想所影响，

你能从围困中脱身，也是得了他的助力，可当他知晓你被俘，第一件事竟是杀你灭口，什么样的盟友你也结。

楚宴，本王是不会让你活着到骁舜的，你的存在与本王的皇后来说就是威胁。”

沈北辰将暗中调查来的信息，丢到楚宴面前。

南疆世子在胞弟段景霄擅自前往梁国帮助洛弯弯的时候已经开始筹谋自己的未来。

所以段景霄回到南疆的第一件事便是被一脚踢到偏远地区，不仅没有世子的身份，也没了骁舜皇后这座靠山。

于他而言，既能让沈北辰相信南疆的诚心和忠心，又能为自己清除路障，可谓一石二鸟。

起初，沈北辰也未多疑过此事，毕竟当时段景霄的心意再明显不过，南疆帝作出这般举动也属正常。

直到开始调查之后，答案慢慢浮出水面。

“段世子可向你提及过本王的皇后？”

楚宴突然举头大笑，他觉得可笑不是沈北辰的话，而是他始终在意的不是天下，只是一个女人。

“你这种胸无大志的人也配坐上五国帝位？！满脑子除了一个女子还能装下什么？？？”

楚宴依然在笑，笑得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