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忙于稳固内政,诏书是他的一块心病。
纵使五皇子已死,其他小皇子也被陆续封王遣到各自的封地,诏书一但被旁人得手,虽不致推翻,却也可以动摇其根基。
叶家在这场夺嫡中因叶铮也不得不选择站在洛梓阳的阵营,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辅佐君王,助他成为姜国需要的帝王。
叶铮一路追来,一为诏书而来,二为洛弯弯而来。
“算是分别的赠礼,若是他敢欺你负你,只要你一句话,我定带你回来。”
叶铮深知留不住,但心中还是存有希冀,他是君王,文武百官也不会允许他独宠一人。
她终会像其他女子一般,一入宫门深似海,盼日出,盼月明,在无尽的等待中耗尽心头的爱意。
沈北辰在谭止耳边耳语几句,谭止便带着几人离开叶宅。
洛弯弯看见放在一旁的围棋,“诏书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新帝的意思?”
“是我。”
洛弯弯脸上挂起一丝苦笑,“诏书你可以带回去,但我不要你用诏书去同他为我谈判,你是臣子,权势再大也只是臣子,他已然继位,你威胁不得他,不要再因为我去损害叶家的利益。”
叶铮注意到她望向棋盘的眼神,从前她喜欢同他博弈,翩然君子坐在对面,养眼,益智,怡情。
“好,我答应你,殿下,可愿意再来一局?”
洛弯弯搓搓手指,婉言谢绝。
沈北辰从始至终站在洛弯弯身后,一句话不说。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望你日后一切都能顺遂心愿。”洛弯弯回身让沈北辰背过身,不准他偷看,再回身便从背后拿出诏书,递给叶铮。
沈北辰一直竖着耳朵,时刻听着身后的动静。
叶铮接过诏书揣进怀中,把玉坠子塞进洛弯弯的手中,洛弯弯本想推辞,他拉过她的手,踏踏实实放在手心。
“你在异国他乡,纵使你一句话,我一时半会也不能赶到,有这坠子你至少可以寻到帮助。”
沈北辰缓缓转过身来,“她腰间那半枚玉佩足可以保她自由出入皇宫,调遣我骁舜大军,就不劳你费心。”
洛弯弯摸摸腰间玉佩,她只觉得这是他的重要物件,没成想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洛弯弯瞟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居然会把这么大的权利交给一个姜国人,她露出一抹小小得意的笑颜。
“这玉坠子我收下了,我们还要赶路,就不耽搁了。”
她转身想赶紧离开,沈北辰站在原地与叶铮对视。
“我不会让她动用你的庇护,有我半壁江山的庇护,足矣。”
洛弯弯一出叶宅,便见谭止站在马车旁,“殿下请上车。”
沈北辰出门看着不甚大,蹙着眉,质问谭止怎么买个这样小的。
“我觉得很好,要那么大干什么,低调。”
洛弯弯扶着谭止的胳膊钻进马车,透过窗子冲叶铮摆手。
沈本辰骑在马背上,故意挡在两人中间。
回身冲叶铮抱拳,跟在马车旁离开。
马车里放着几身新衣服,全是男装,还备着几盒点心。
配着松松软软的坐垫和腰枕。
她撩开帘子,手伸出窗外,“沈北辰,你尝尝。”
沈北辰干脆把缰绳丢给谭止,自己跳上马车,钻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