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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手起家(二)(2 / 2)

一出大门书房的大门,陈白白便收其了方才脸上的愁云惨雾,换上了原先那怡然自得的神色,一直等在门外的陈学佳连忙上前,问道:“少爷,春姨找你干什么?没找茬吧?”

陈白白摇了摇头,陈学佳松了口气,但一转念却又马上紧张起来,接着问道:“少爷,不对啊!你这次闯下这么大的祸,春姨现在没找你茬,只怕明天就更糟了,你快说说,方才到底怎么了?”

“能有什么啊?春姨方才还夸我在‘裘马之会’上抢下了那‘乾坤聚宝盆’,为陈家大大的露了脸。我就和春姨说,我年纪也不小了。不能老是待在家中,应该接手一处生意,白手起家。”陈白白生怕陈学佳担心,便将方才的种种都说成了是自己的主意

“白手起家?”陈学佳叫起来:“开什么玩笑,从小到大少爷你手提四两过吗?再说了你不是说自最烦的便是作生意吗?怎么可能这次这么主动。我看八成是春姨把你赶出府了。你才编了这个瞎话来哄我开心的吧!”陈学佳冰雪聪明,又跟随陈白白多年,自然一眼就洞破了个中的玄机。

陈白白无奈的笑了笑,但随即却又认真的说道:“其实我觉得春姨是对的,我也不再是个孩子了。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的下去。我们陈家竟是商贾之家,那我更应该早入商海,去历练一番。”

“公子……学佳天涯海角都跟着你、伺候你。”陈学佳和陈白白自幼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关系。其实更像好友知己、甚至是“同胞兄弟”,此刻也是第一次看到陈白白如此严肃认真的模样。一种莫名的感动让陈学佳不禁眼圈一红,一把拉住陈白白的袍袖。“好了好了,小傻瓜!我没要去那么远啊!就在京师郊外。何况说是白手起价,毕竟我还有一家铺子。放心吧!你就留在家里,等我那边安顿好了再来接你”陈白白关爱的拍了拍陈学佳的肩头。

“不,我yao跟着公子、我yao跟着公子嘛!”陈学佳拉着陈白白的衣袖竟然撒起娇来。而就在陈白白打算再度开口之际,春九娘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眼见两人这个样子,顿时杏目圆睁,有些不客气的说道:“gan嘛!唱‘十八相送’啊!学佳,你家少爷说是白手起家,但总不能真的空着手去吧!你还不快去帮少爷收拾行李。以后就你一个人在白白身旁,你的担子可不轻啊!”春九娘在陈府说起话来有时要比陈良造老爷都管用。

这么一说等于肯定了陈学佳要和陈白白一起完成这次白手起家的试炼,陈学佳顿时破涕为笑,道了一声“是!夫人”就一溜小跑的冲向陈白白的房间。

春九娘看着陈学佳跑去的方向,轻叹了一声,随后对着陈白白说道:“小白,男儿行事当雷厉风行。倒不是春姨要赶你,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你不妨今夜就出发吧!你今天在裘马之宴上买得的物件,若是真心喜欢,也把它带在身边,莫要白白扔了银子。”

陈白白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对着春九娘,随后说道:“世人皆道我父亲经营有方、聚财有道,倒我知道这么多年以来,陈家的产业一大半是姨娘您帮忙张罗着、维护着的。我虽然不是您亲生的,但您始终视我为己出。今天的事情白白虽然不明白,但我相信春姨,相信您必然有您的道理。白白这就出发,将来的日子里,白白不在身边,还请姨娘您多多保重!”说完之后,陈白白在春九娘的面前郑重其事的跪下,“当”、“当”、“当”的连磕了三个响头。

春九娘把陈白白扶起身来,整整了褶皱的衣衫,虽然只是回了句:“去吧!”但声线之中早已哽咽之意。但陈白白真的起身、转头要走。春九娘却突然又喊了一句:“回来!”顿了好久才接着说道:“给你亲娘上一注香再走……”

陈白白与陈学佳一对主仆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陈学佳又将那装“乾坤聚宝盆”的锦盒背在背上,陈白白持扇在先,陈学佳紧随其后,走出陈府的大门,早有家丁雇好了马车,两人上车之后便朝着京城西郊的方向驶去。

送走了陈白白之后,春九娘回到房中。早有贴身的丫鬟春梅迎上前来,小心翼翼的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痕。“那曹安虽然厉害,但夫人要收拾他也不是难事。何必要把少爷赶走呢?”春梅和春九娘相伴多年,两人之间早已有了心意相通的默契。不用春九娘开口,春梅便早已备好了文房四宝。春九娘一边提笔在纸上写下一排排蝇头小楷,一边无奈的说道:“在京师之中藏龙卧虎,曹安之流算什么东西!但我们一旦和曹吉利撕破了脸,我虽然不惧他,可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我原本将白白关在家中就是不想让他沾上这个是非。只可惜天意难料。何况……”

春九姨顿了一下,用另一支更细的笔挑了一点朱砂,在信纸上画了一个道符。“何况他们的目标是白白,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向夫君交代。现在唯有请他帮忙,让白白暂避一时了。”春九娘抬手将写好的信递到给春梅,春梅随即就着烛火将其化去。那画符化作一道红光,飞出了窗外。

与此同时,位于皇城附近的昭烈伯府之中,也是一片忙碌。曹钦点在“裘马之会”结束之时借酒浇愁、喝了个酩酊大醉,回家之后胡乱发了一通脾气,令一干丫鬟小厮好不忙碌。而管家曹安则召集了府中家丁正在精选人手,恰在此时一个小厮跑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脸色骤变的曹安连忙跑进了内宅。

穿过几条暗道,曹安来到昭烈伯府地下的一间密室之中,只见微亮的烛火却无风自摆,给金碧辉煌的屋子带来了一丝阴气。方才在裘马之会上处处咄咄逼人的曹安,连忙跪趴在地上,膝行着爬到了房间的中央。

“我说曹安啊!钦点回来怎么没有来见我?”一张盘龙椅之上,须眉皆白,但面容却白皙粉嫩犹如少年的曹吉利,此刻正一边用指甲锉修着手指,一边若无其事用宛如花旦唱腔的声音问道。

“回禀尊主,少爷这次没给您带回来东西,自觉无颜,便不敢来见您。”曹安跪在地上,战栗的身体宛如一条断了脊梁的老狗。

话音刚落,客厅里烛光一暗满是一片肃杀的气氛。过了半响,才传来了曹吉利悠悠然的声音。“曹安啊!你跟了本座那么多年,今天这是怎么啦?”

“回禀尊主,曹安一时失察。今天在宴上,原本我暗中助了少爷就要得手了,可半道上却有人作梗,以致那东西被陈白白夺了去。”曹安不敢抬头,接着说道:“属下罪该万死,其后带了人在陈府的门口堵到了陈白白,原想不管好言相劝也好,晓之以利也罢,哪怕是用强都要把东西拿回来。只是没想到陈白白的继母竟然就是……

“哈哈哈……”曹吉利干笑了几声说道:“今天的裘马之会,我让你带着钦点过去,原不单单是为了把那东西拿到手。如有机会也不妨顺手除掉纪如风。可是你呢?曹安啊!你太让我失望了!春九娘在陈府已经待了十几年了,你竟然会不知道。你早年间在她手上吃个亏。但今天的你早已脱胎换骨。何况……这打狗也要看主人啊。”曹吉利高坐于上,依旧修着手指,只是用眼角的余光轻蔑看了曹安一眼。

“是、是、是,尊主说的对!属下今夜就点齐好手,去陈府把那东西抢出来!”曹安跪在地上连连点头。

“不用了,春九娘是何等角色。她已经将陈白白赶出府去了。”曹吉利声音尖利了起来。继续说道:“这个女人竟然能算到这一步,定然会安排那小子去那我等不可轻易踏足之地。曹安啊!这一次你可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啊!”曹吉利一边说着,一边从龙椅上下来,双手握着曹安的肩膀将他扶起来。

曹安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精力如同洪水开闸一般从肩上逝去,不由得惨叫起来。“尊主饶命,尊主饶命啊!”

“哼,没有用的东西。”曹吉利轻轻一推,曹安便连退了几步,嘴角溢出黑色的鲜血。

“多谢尊主开恩。”逃得性命的曹安,顾不得擦拭,连声再度跪倒bai谢道。

“滚吧!”曹吉利把手一挥,声线却突然变得粗犷起来:“春九娘,这次算你聪明。那东西就先存放在那小子手上。我们有的是时间,不妨慢慢的玩下去……哈哈哈。”

京城西北的永安河畔,本是市井繁华的水陆ma头。但数年前异族的铁骑入关,在京师城外烧杀掳掠,当地受灾颇为严重,诸多商铺均毁于战火之中。异族虽然被击退,但当地却再以难显旧时的繁华景象。更可怕的是异族退走后,当地瘟疫连年,渐渐的原本的住户十室九空,人烟荒芜。唯有道路两旁的新坟旧冢不断增多,久而久之,竟成了乱葬岗的代名词

陈白白一行人抵达之时,已是半夜,原本就人迹罕至的道路之上早已没有了行人和车马。陈家雇的车夫到了路口,便死活不肯再往前一步。主仆二人只好下车来,借着微微的月光慢慢前行。

官道两旁的怪木林立的树丛之中,不时有阵阵阴风吹过,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听着如鬼泣狐鸣,格外的可怕。

陈学佳到底年少,抓着陈白白的胳膊,小声的说道:“公子,我……我害怕……”。

“怕……怕什么……有我……在……”陈白白嘴上虽然安慰着对方。但自己的腿却也在不停的发抖。而就在此时,远处幽幽的飘来一团绿色的火焰。主仆两人对视了一眼,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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