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塞拉菲亚视线在地图上纽约分家的据点间滑动。她忽然开口：“沃尔夫冈，三处据点的防御咒，我们的破咒小队最快多久能破解？”

沃尔夫冈低头算了算：“最快七分钟，但动静会像炸雷，到正好符合‘声东击西’的需求。伤亡预估……保守在四成。”

“四成？”阿尔舍拔高了声音，“塞拉菲亚，你不会真要……”

“英方计划，本质是用‘可控的局部风险’换‘全局收网’。”塞拉菲亚没理阿尔舍，抬眼看向主席。

“三年布局，我们等的不就是‘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机会？现在代价摆在这，要么承担四成傲罗伤亡和国际问责，要么看着塞尔温把爪子伸向《保密法》。”

哈利补充道：“赫敏·格兰杰部长已协调国联会的暗线，事后问责会压下来。英国傲罗会全员配合美方突袭，伤亡我们分一半。”

主席寇豪格的手指终于停下，鹰纹雕刻的眼睛仿佛活了过来。他看向塞拉菲亚：“你是法律执行部部长，你的判断？”

塞拉菲亚目光落回地图上，标红的分家据点像在灼烧桌面。她一直在等这个能拔除体系蛀虫的机会，哪怕代价更重，也不惜一试。

“我支持。”她声音很稳，“但有一个条件——突袭时，我要亲自带队。”

沃尔夫冈眼底闪过不赞成，哈利看她一眼但没说什么，阿尔舍无声叹口气，对四人的不要命彻底妥协。穹顶灯光在塞拉菲亚领口纽扣上映出一点亮光，像在古老的巫师棋盘上，落下了最险的一步棋。

阿尔舍转了下魔杖，率先打破安静：“说了半天计划，那个‘游走球’还没安排吧？”

“不行，他放出去就是靶子。”沃尔夫冈直接开口打断。

阿尔舍不置可否，一挥魔杖，羊皮档案纸从文件堆里飘出，悬浮在半空，那正是雷克的入职体术考核记录。“瞧瞧，体核总分98，徒手制服三阶仿真傀儡只用三秒；法术精准度91，尤其擅长无声咒。我还记得考核官当场就和办公室要他这个人。”

档案纸直接怼到沃尔夫冈面前占据全部视野，沃尔夫冈抬手把档案拨正，皱眉道：“先看计划，这些事等下再谈。”

阿尔舍并不接茬，继续说：“把他放出去才像回事。让塞尔温的人看到他没被保护，警惕性才会降下来。甚至——”他话锋一转，“可以让他跟着近战队去前线，他的体术和无声咒，足够当个尖兵。”

“胡闹。”沃尔夫冈说，“他还是见习傲罗。能力再强，没经验也上不了前线。”

沃尔夫冈强调没经验不是否定雷克的潜力，而是在实战中，能力决定上限，经验决定下限。下限不够，可能连发挥能力的机会都没有。他不是保守，是见过太多有能力，却因经验不足牺牲的年轻人。

“这话说的。”阿尔舍挑眉，“我可记得前几年年你端掉布鲁克林黑魔法窝点，不也让两个见习生假扮成黑市商人混进去？怎么到温士顿这儿就不行了？”

两人目光撞在一起，阿尔舍忽然转向塞拉菲亚，语气带刻意的征询：“塞拉菲亚，你觉得呢？是把他锁在安全屋里发霉，还是让他发挥点用处？”

塞拉菲亚没立刻开口，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哈利忽然抬眼看向阿尔舍：“你说的‘温士顿’，是雷克·温士顿？”

阿尔舍看哈利一眼，挑眉道：“怎么？看来你们英国魔法部连美国的见习生都盯着？”

哈利嘴角微扬，语气不软不硬地回了句：“我和霍格沃兹的学生认识，难道是新鲜事吗。”

议事厅静了半秒。哈利转向塞拉菲亚解释道：“雷克以前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我去看训练赛时跟他聊过几句，知道他反应快，胆子也大。”哈利额前的闪电伤疤，在魔法灯下被刻的更深了些，像被记忆烫出的印记。

“早些出来历练不是坏事。”哈利带着些自己都没察觉的怅然，“我像他这么大时，已经在禁林里追过伏地魔的魂器了。温室里养不出能扛事的傲罗。”

阿尔舍耸肩，没再阴阳怪气，只冲塞拉菲亚抬了抬下巴：“听见了？连波特先生都觉得他该拉出来遛遛。”

塞拉菲亚在地图边缘轻轻敲了敲，目光从沃尔夫冈冷淡的侧脸移开，落在哈利身上：“哈利说得对，温室养不出能扛事的傲罗，不过也不能把他直接扔去暴风里。”

她转回头，直视着沃尔夫冈：“全当无事发生，让他继续上见习培训课。不是要‘故意失手’放走塞尔温传信人吗？三天后，我们用的到他这份‘经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