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置身于抢菜现场……
于混乱之中摸出颈间小玉笛,快速吹响,渴求着李枕能速速赶来救场!
这三声笛响,简直把猫命都吹了出去。
我不知道李枕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在我昏沉的这段时间里,李枕和阿盾,姐姐和小九尾,四个人直戳戳的跪到了仙居殿门外。
太后气的直摔茶杯。对于她来说,弄来个丫头养养不过是桩微不足道的小事,却遭到这么多人反对,当间还包括她的亲孙儿。
激起了太后的胜负欲,事情好像越弄越糟了。
一天一夜后我才清醒。
睁开眼时,正值月儿高挂树梢。
又快到月底了。
忽地坐起,有一刹以为自己回到了家里,可是看着华贵到陌生的寝殿,不觉心底生寒打了个喷嚏。
玫姨一步从帐子外迈了进来,尽快与我披衣,“哎呦,是哪个不长眼的把熏笼给撤了。”
一宫女趋着步子连忙答话:“嬷嬷,外头青梅都挂果了,是时候撤暖炉了。”
“春捂秋冻不懂么,况且刚退烧不能冻着,抬来去。”
“是是,奴婢这就去。”
玫姨坐到床边,给我身上的小袄系着扣子。她手背上的牙印晃来晃去的,这才叫我忆起之前发生过什么。
“嬷嬷……,您没事吧?”
玫姨一笑,弯着眼睛看我,“你想问的不是嬷嬷,是想问他们几个吧?”
我朝她嘟了嘟嘴。
她接着道:“都没事!也就各个跪到了晚上,传徐侍书,陈尚食过来听了一番训斥,然后就把人领走了。仅限如此,没旁的事。”
“那殿下呢?”
“他更没事了。太后原本吓唬他,说要给他一顿板子,那奴婢们还不得帮着打马虎眼呀。只说那板子厚重,哥儿要是吃不住疼,一个鲤鱼打挺儿翻了个面,那可就糟了,还怎么抱重孙子呀。”
“哈哈哈。”
“太后一听,自个儿也笑了,也总算是哄住了。不过提醒还是要有的,罚他回去闭门思过了。”
我弱弱看着玫姨:“嬷嬷,还是多亏您大人有大量,姐姐她只是一时情急,不是诚心不尊敬您的。”
“嗐,嬷嬷知道。事儿都过去了,你今后好好听话就成。”
我浅叹一口气,随着玫姨下地去找太后。
太后正坐在暖阁里,衣衫半褪,一旁有女医正在施针忙碌。
仔细一瞧,下针的左肩上,好深一条伤疤!
玫姨搂紧了我,下巴硌在我的脑后:“看见娘娘的旧伤了吧,都是你弄的。”
“我弄的?”
“对呀,你前世派兵增援娘娘,结果故意安插进一批奸细,害得娘娘中了一剑。现在每到阴雨天,换季时候,肩膀就疼的不行。”
“……”
我虽感慨,可也无语了。她们入戏入的好深,已经开始一句一个前世了。
再说这都是啥前世哦,貌似有弑母戏份?
玫姨一推我:“还不过去说两句体己话,为前世的自己认个错?”
行,你们牛逼。
我是真心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