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糖糖被苏洛握在手心的手微微一颤,唇瓣下意识的张了张,想要说话,可喉咙就像被掐住一样,喊不出一个字。
她想拒绝,想愤怒,可她却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调动。
她悲哀的发现,自己仿佛变成了困在提线木偶里的灵魂,只能悲哀的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活在靳佑辰的阴影中。
“佑辰,我应该跟你说过简糖糖的病情,她现在很需要静养……”凌澈扶额,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因为实在是太了解靳佑辰的性子,所以他才觉得更加难搞。
“L不关你的事,任何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过错负责,她伤了果果,就应该赔罪。”靳佑辰推开挡在身前的凌澈,目光灼灼的望着简糖糖和苏洛紧握在一起的手。
是那样的刺眼和不爽。
“糖糖是瞎了眼,才会为你这种人付出和承受这一切。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因为心死了,灵魂被困,她只能做一个躯壳。”苏洛耻笑的看着靳佑辰,紧皱着眉头,狠狠眯起的眼睛里蕴藏着嫉妒和怒火。
他嫉妒靳佑辰能够得到简糖糖的喜欢和在乎,又愤怒他的冷酷和无情。
凭什么,他拼死想护着的人,要被他如此折磨。
如果不是糖糖在这里,他真恨不得一拳砸破他脸上的平静和冷傲。
“她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她自己咎由自取!果果说过想要简糖糖当伴娘,她就必须在!”靳佑辰阴沉着脸,黑曜石般的瞳孔泛出点点光泽,带着压抑的不满和怒意。
他阴沉着脸,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满简糖糖想逃走,还是不满苏洛带走简糖糖。
“你要糖糖亲眼看着你们结婚,看着你迎娶苏果果,好当然好!我巴不得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究竟喜欢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巴不得她对你死心!”
这样……我才有机会抢走她。
剩下的话,苏洛没有说,只是拥住简糖糖肩膀的手紧了许多。
他会陪着她,永远陪着她。
直到她彻底忘记靳佑辰,有了自己一席之地。
靳佑辰的脸色几不可查的白了白,尤其是在听到苏洛的讽刺后,心头像被人猛的扯了一把。。
而简糖糖木讷冷漠的脸,印在他浓墨般的瞳底,心像被针尖扎了一样难受。
这种怪异的感觉再次从心底蔓延,靳佑辰抱了抿唇,有些留恋曾经在乎她的感觉。
这种感觉竟比在乎苏果果还要深切。
可心底的背叛感又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不能对不起苏果果。
哪怕是对简糖糖的心软,都是对苏果果的不忠心。
“靳佑辰,你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将会是让业糖做苏果果的伴娘,你放心,我会带她过去,让她健健康康的看着你们结婚,而她会盛装出席成全你们。”
苏洛轻飘飘的话,却像巨石一样沉重,靳佑辰的心顿时狠狠一堵,说不出的难受。
可他的桀骜与自尊,却不让他表露出一丝心中的动容。
“最好如此!”靳佑辰掀唇,冰冷的声音,从他的齿维中挤了出来,隐在袖间的手却缓缓握成了举头。
“既然如此,靳少我们能离开了吗?”苏洛冷冷的有着新诺展,视线交错间,仿佛有闪电首鸣。
靳佑辰让开身子,苏洛拥着简业糖上了车。
然而,当车门关上的那一刹,简糖糖黯淡的眸子落尽男人眼中的那一缕隐藏极深的复杂情绪,眉头轻轻一簇。
简糖糖跟着苏洛离开了。
凌澈站在靳佑辰身侧,悠远的目光随着苏洛的车渐渐开远而收回。
“佑辰,这样的结局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凌澈幽幽的叹息从身旁传来。
靳佑辰幽冷的瞳孔渐渐凝聚起狰狞的漩涡,“为什么帮着苏洛带简糖糖离开。”
“我说过,她是我的病人,我要对她的健康负责。”凌澈皱眉,听出新佑辰话中浓郁的不满,却无所畏惧。
“L你忘了,简糖糖的病我早就不想了了,她不再是你的病人。”靳佑辰阴沉着脸,狭长的眸子紧紧眯起,警告的看着凌澈。
“我现在的雇主是苏市长,不是你。更何况,简糖业有权利知道一切,你不能剥夺她身为蜜宝母亲的知情权。”凌澈看着面前满脸阴鸷的靳佑辰,和他争执起来。
如果是过去,他可能会因为靳佑辰的放弃,不再管简糖糖的事情。
但从苏洛那边知道靳佑辰的性情反常,全都是因为不知名的药剂后,他心中的盘算全变了。
他要医治好简糖糖,并且是必须医治好。
“……你很关心简糖糖。”靳佑辰沉思半晌,语气重了许多。
“我关心的是你,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的反常吗?”凌澈目光沉沉的望着靳佑辰,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并不觉得自己改改变有什么不好,简糖糖不是个好女孩,你离她远点。”靳佑辰冷哼一声,心中非常反感听到别人说他变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