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年依旧悠哉悠哉地看风景。
等到对面终于没声儿了,他才慢悠悠地应了一声。
凌烟转向他的耳麦:“在听歌?”
萧喻青灵光一闪,他“嗯哼”了一声。
他热情地摘下自己的耳麦,用纸巾擦干净,笑得格外不怀好意:“你也要听歌嘛?”
眠:……?
新号,别搞。
想听你自己唱去。
“真的吗?”凌烟眼里亮晶晶的,“谢谢你。”
她小心地把耳麦靠近耳朵,但是没有塞进去。
(这样也是可以听到一点的!)
凌烟隐隐听到了一阵清脆的摇铃声,还有一段很轻很轻的吟唱声。
仿佛看到了一只会在雪地里蹦蹦跳跳的小鸟。
“好听吗?”
萧喻青憋笑得憋特别厉害,肩膀一怂一怂的。
“好听。”凌烟把耳麦还给他。
黑发青年一秒正经。
“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纯音乐。”凌烟微笑,“我也挺喜欢的。”
“是啊,”萧喻青把耳麦塞回耳朵里,又按了一下,感慨了一句,“我也没想到。”
耳麦里的吟唱声立刻停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声“哼”。
眠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她喜欢吗?”
萧喻青:“挺喜欢这首歌的。”
他突然喊了一声:“姐。”
凌烟回眸看他。
萧喻青歪头一笑:“等结束了你多给我讲讲你们以前的事情吧。”
“我想听。”
“好啊。”凌烟欣然答应。
她确认一下终端上的时间:“走,我们去研发部那边吧。”
“我带你看戏去。”
研发室里,正是一阵鸡飞狗跳。
原本被陆今槐攥到半死不活的纸鸢在被送入观察室后立即满血复活,扑棱着要去嚯嚯别人,差点突到站在门口的陆今槐脸上。
在外面的人下意识地关上了门。
那只纸鸢一击不成,晕头转向地又转向了其他研究人员。
奈何观察室里安装了磁场削弱器和异能抑制器,研究人员还全都穿着厚厚的防护服,它连碰都碰不到他们的身体。
而全场唯一一个什么防护措施也没有的人还是把它抓进来的那个。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场面。
那只纸鸢一直在全场到处乱飞,偏偏异能被抑制后记性不太好,每次都冲着陆今槐的方向一路冲刺,研究员还抓不住它,有几次好不容易要抓住它了,结果这只纸鸢在最后关头意识到自己惹不起这家伙,只好临时急转向,又往高处飞。
刚放下纸鸢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锁上的陆今槐:……
在底下被遛了好几圈的研究人员:……
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