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惊恐地哀嚎着,却是挣不脱凤歌的锁抱。周围穷凶极恶的山匪,也像是被吓破了胆的羊,被凤歌这种如妖兽般的打法给震慑得连连后退。
“天啦,我们到底惹了个怎样的怪物?”
白平川打了个寒颤,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揉了揉眼睛,瞅着凤歌一脸血污,发现他萎靡的气息渐渐强横起来。
待伐髓境手下生机全无,凤歌恢复到了四成元力,他撕咬对手,就是为了遮掩自身能吞噬他人元力的事实。
“上,给我杀了他。他快不行了。”
赫连铁狮气急败坏,全力一击没能干掉对方,却又搭进了一个伐髓境高手。
围着的大部分山匪,见过凤歌被血污遮盖前的脸庞是惨白色的,以他们的见识再加上大当家的判断,自然以为对手是顷刻后就要毙命。
尽管困兽一搏是最危险的,但只要杀了他,奖励和地位自然滚滚而来。
当然,除了围上去的山匪,仍然有二三十个山匪慢慢脱离了战场,慢慢靠向白平川。
凤歌嘲弄地看着围过来的几个同脉境山匪,他拄着獠牙枪,故作虚弱的样子,引得那些山匪惊恐之色减去,脸上的贪婪愈浓。
“哈!死吧。”
一个通脉境圆满的山匪怪吼着,壮着胆,一锤砸向凤歌。
凤歌侧身避过巨锤,一把抱住对手,踉跄后退间一副摇摇欲倒的表象,暗地里却催动五行环炼化着对方的元力。
那通脉境山匪感到元力疯狂地消失,惊恐间也是意识到对方压根就是在扮猪吃老虎。他被骇得魂飞魄散,剧烈挣扎不过,哀嚎声被堵在喉间,生机渐渐涣散。
凤歌吸光了那死不瞑目的通脉境圆满武者的元力,却发现恢复的元力相当有限。他估摸着,吸光围着的六七个通脉境武者的元力,或许才能将元力恢复到五成。至于那些练气期武者,凤歌却是没吞噬其元力的打算,量少,还容易暴露自己保命的底牌。
那些利欲熏心的通脉境山匪再次攻向凤歌,却是被凤歌一一擒住吞噬光了元力,练气期武者,更是被凤歌挥舞的獠牙逐个敲死。
赫连铁狮暴躁不已,怒吼连连。
凤歌杀光围着的通脉境武者,尽管他掩饰得再好,还是被白平川识破了他诡异的功法。
白平川喝止了剩下的练气武者,和赫连铁树耳语一番,带着仅存的四个通脉境手下,冲向建筑群深处。
龙尾山巅,伐髓境以下,通脉境只余下四个,练气期武者不足三十,近两百多普通山匪已经被吓破了胆。
除了赫连铁狮和白平川,伐髓境中期的武者受伤严重,余下的战力堪堪相当于刚踏入伐髓境的武者,且已被白平川分派去做其他事儿,加上仅存的两个伐髓境前期山匪,龙尾山再也压制不住荒城西南角所有势力。
尸山血河中,凤歌跏趺而坐,他也不再掩饰身怀木属性元力的事实,疯狂地调理着身体。
“注意,不要近身和他搏斗,练气境及以下人员远程攒射,其余,艹,你们几个跟我远处牵制。”
赫连铁树揪下一大把胡子,瞅着身旁仅存的两个伐髓境手下,气得差点疯掉。
见山匪们识破了自己能吞噬元力的实情,又不给自己调息的时间,凤歌只能任由最严重的几处伤口渗血,握着獠牙枪,想要突入弓箭手群。
“嗷!拦住他。”
赫连铁狮慌乱间一记狮子吼,将凤歌击得数个趔趄。
他吩咐着两个伐髓境武者挥舞着长矛和凤歌游斗,自己积蓄力量,不时来一记巨吼,配合着两百余个弓箭手,总算是将对手给拖住。
赫连铁狮不敢和凤歌近身搏斗,空有一身力量却是使不出,别提有多憋屈。
凤歌也是恼火不已,他要分心劳力抵挡赫连铁狮不计成本的巨吼,还要躲避两个伐髓境山匪的袭扰,更是要躲避无数箭雨,压根就无法突入人群。
现在,普通山匪射出的毒箭,对于伤疲的凤歌也有致命的伤害,更别提练气期武者催动元力射出的箭矢。
他一直在寻找着破局之法,左突右击了半天,元力又消耗了一成有余,却还是被死死压制在弓手阵型十余丈外。
要是这样下去,迟早要被耗死!
“大哥,弓到!”
白平川飞身跃入战场,缠住凤歌。
场外,两个后期通脉境大汉气喘吁吁,抬着一把巨弓,另有两个前中期通脉境武者,一人扛了一捆两米有余的乌铁长箭,其箭尖缭绕着一团黑雾,显然是淬了剧毒。
那巨弓,通体乌黑,弓身长逾一丈,上面雕刻着摄人魂魄的魑魅魍魉,有小指粗细的松弛的绛紫色的弓弦上爬满的无数的骷髅头,恍若天生。
这是一把邪魅的不明等阶的宝弓,弓把生有大篆文形的“碎”字,箭台同样刻有“星”字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