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毫无人性的山匪本身就是禽兽。
第一次杀人,他竟然没有应有的恐惧!
杀人者,人恒杀之。
独眼提着铁枪的手在抖,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众手下竟然没能伤到对方的皮毛。那里面可是还有练气境的修士,寻常的匪众也不是寻常百姓山野村夫能比拟的,独眼自身面对几十个喽啰,都有身死的可能。
尽管惊惧异常,但独眼却是没有逃跑的念头。龙尾山阶级森严,规矩残忍苛刻,若不战而逃,等待他的,将是生不如死。
独眼相信,自己联合三位通脉初阶的搭档,死拼之下,未尝没有一线生机。他挥动着铁枪,变枪为棒,直接砸向凤歌的脑门。
驼背直接下了马,身子愈发佝偻,双叉变幻出无数朵银花,攻向凤歌的下盘。
瘸子将武器掷出,铜锤化成一颗流星,直冲凤歌的面庞。
刀疤拿着的断刀好似有了生命,带动着惊人的气劲儿,专挑凤歌身体的动脉所在。
噗!
千钧一发间,凤歌一脚踢飞带着数千斤巨力的铁枪,避过驼背的双叉,躲开飞来的铜锤,在刀疤欣喜间,中了他一刀。
来不及查看对手的伤势,刀疤惊愕间,却是被凤歌夺过武器,自身也被一脚踹飞。
凤歌一把抓住刀疤的断刀,双手握住刀身,肌肉鼓起,元力运转,在旁人惊骇的目光中,伴随着铿锵脆响,那夺命无数的武器竟然变成了数块碎片。
刀疤咳出一口淤血,腹脏受创,看着凤歌徒手毁了他的武器,他一脸麻木。
要知道,那武器可是掺杂了少量乌铁,非是寻常的铁钢。
独眼挥动着铁枪,舞出枪花,直取凤歌心脏。
凤歌避过驼背背后的偷袭,鼓起元力,一拳击中跛子的铜锤,一把抓住独眼的铁枪。猛力一拽,独眼魁梧的身子直接被带起,骤然飞向凤歌。
与此同时,跛子目瞪口呆,看着地上的铜片,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以拳头轰碎了自己武器。
驼背就地一滚,再次偷袭凤歌下盘。
空中,看似慌乱地挥舞着臂膀的独眼,却是掏出把匕首,刺向凤歌的眼眶。
身经百战的凤歌,头也不回,猛地一脚踢中跛子的心窝,一把捏住袭来的匕首,在独眼惨叫声中,直接卸下了他的一条臂膀。
凤歌瞥了一眼就要逃跑的刀疤,胳膊挥动,寒光乍现,手中尺长的匕首直接扎进他的脖颈。来不及惨叫,刀疤的脖颈直接被削断,鲜血迸射,头颅抛飞。
却不想,一把匕首,直接被凤歌用成了枭首的砍刀。
鲁家村的妇女老人们捂住孩童们的眼睛,被骇的脸色铁青,却又觉着无比解气。
剩下的三个山贼头目,被吓破了胆,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一个通脉中阶,三个通脉初阶,围攻一个好似刚踏入练气境界的野人,几个回合下来,却是毫无反抗地被虐杀了一个通脉强者!
凤歌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又开始发红,瞪得独眼连连后退,也不搭理他摇着头满是哀求的眼神,直接掷出了手中的铁枪。
通脉境中阶的独眼来不及做出反应,化作一道流光的铁枪精准地刺中他唯一完好的眼,枪尖从头颅后突出。
独眼达到通脉中阶,经过淬炼的头颅异常顽强,竟然没被百十斤重的铁枪刺爆。当然,这也是凤歌没用全力的原因。
这档口,他已经扛着牛耕的铁棍,慢慢踱步到吓瘫在地的瘸子面前,在对方的哀求声中,凤歌却是喉咙里呜咽着,口中发出野兽般的狞笑,铁棒挥舞间,直接将跛子唯一一条好腿给敲断。
凤歌血红的眼睛,看着抱着腿哀嚎不止的瘸子,巨吼声中,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棒。
“嗷!哼~”
瘸子如上了案板的活猪,哀嚎着,翻滚着,渐渐没了生机。
场外,清醒着的男人们咬牙切齿,原本朴实敦厚的他们,在瘸子血肉纷飞中也是感到无比快意,部分老人无法直视这血腥的场面,闭上了眼,但更多的孩童却是挣开了妇女的手,定定地看着挥舞着铁棒的凤歌。
噗呲!啪啦!
凤歌一下接着一下,瘸子在原本属于牛耕的铁棒下,皮肉一点点被砸成肉糜,骨头被一片片碾成了骨渣子。
“别杀我,别杀我啊。”
驼背涕泪四溢,翻滚到凤歌的旁边,抱着他的小腿,脸部因恐惧而不断痉挛。他不断哀嚎着,求饶道:“大人,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您就放过我这一条贱命啊。”
“上有老,下有小是么?”
凤歌低头,猩红的眸子像看一只牲口。
驼背只是瞥了凤歌一眼,却好像是被抽离了三魂七魄,他像一具行尸,又如一堆烂肉,颓然倒地。
凤歌伸出手,抚摸着驼背的脑袋,像是在鉴赏一颗古玩。五行环转动,一丝丝元力自驼背百会穴涌入凤歌的体内。
“北冥神功?吸星**?”
凤歌摇了摇头,收回了手掌,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着的鲁村村民,眸子渐渐恢复了清明。
驼背变得更加佝偻,苍白的脸上生出诡异的皱褶,原本黑色的头发已然变成灰白,整个人好似要化成一坯随风飘散黄土。
至此,来袭的强盗,除了气若游丝的驼背,尽数被屠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