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看得呆了,一时手足无措,却发现视野里的女子,恍然未察有生人在她不远处。
他情不自禁地向前挪动着脚步,见那女子赤如朝霞的逾臀青丝,随风飘扬间如一团天火,舞动间欢快地簇拥着一只古朴的玉笄。
她螓首鹅脸,冰骨丰肌,粉颊未敷而胜胭脂,眉不描而如墨画,丰唇不涂而似赤霞。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她一双眼眸呆滞bai浊,毫无生气。
凤歌在距女子十丈左右停下,但见她修颈秀项下,赤红绸锦质地襟襦衣,掩隐了那堆雪约素,却更显其端庄雍容,那曳地红色绫纱类中腰长裙随风飘荡,尽显其身姿婀娜,翩若惊鸿间遗世独立,隐有羽化登仙之感。
山水如画,美人如酒,凤歌感觉有些醉了。
尽管知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的道理,可凤歌觉得眼前的女子之美,真的胜过他在华夏见过的绝大多数女子,隐隐间,也就描眉涂唇精心修饰后的姜安乔能与之媲美。
冰球来到凤歌身后,瞅了一眼远处水边的女子,见它的小伙伴像一头呆头鹅愣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
“嗷呜?”
捅了捅凤歌的腰眼,见凤歌居然无视自己,冰球很不开心。
“啊,干嘛?”
凤歌压低嗓子,回过神后满脸不开心地瞪着冰球,却见对方是在揉肚子。
得,吃货又饿了。
“姑娘?”
那女子二十岁出头,正是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光景,凤歌轻声唤了一声,生怕惊扰到了对方。
飞鸟们飞起,凤歌显然惊扰到了它们,但那女子却惘然未闻。
“小姐?”
凤歌慢慢靠近,在女子十米左右停下,提高着声音,那女子却仍然没有回答。
若不那女子在太阳下的影子,他都以为对方是红衣女鬼了。
“难道她耳朵不太好?”
他也不敢靠太近,一是荒郊野外,男女有别,这玄元大陆民风可没华夏那般开放,再者对方美得冒泡,有些腼腆的凤歌同学真心没勇气再上前。
冰球见凤歌完全无视自己,居然扭捏着去搭讪,一肚子的空气的它可不管那么多。
“吼~”
冰球冲向凤歌,带着一脸鄙视的表情,一脚将其踹飞后,身子变幻间猛然变大,直接冲向了那女子。
凤歌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冰球在发什么神经。
“喈喈~”
冰球的王霸之气外放,水禽们吓得惊叫飞窜,绿洲一时空旷,只剩下仍然木然孑立在水边的女子。
“喂喂,停爪,别乱来。”
凤歌从水中爬上岸,一边摆着手,一边奔向绿洲,十分担心人立而起而丈高的冰球会伤着才一米七出头的女子。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得起冰球的摧残的,何况还是一位聋聩的娇弱女子。
“唳~”
眼看着冰球的兽爪就要抓到红衣女子,天空中却传来一声急促的鸟啼。
那禽鸣响彻寰宇,惊得凤歌呆愣当场,骇得冰球怪叫着,缩着脖子,直接变成三尺小兽。
凤歌看着视野里那大若山岳的猛禽,以他的见识一时压根分不清是什么种族,但,至少也是统领级以上的存在。
瞅着那猛禽鸣叫着伸出举爪,自千米高空扑向红衣女子,凤歌咬了咬牙,丢掉累赘的剑枪,冲向绿洲。
“好软!好香!”
美人入怀,凤歌感觉是抱着一块香软的温玉。
来不及感慨,危机就在头顶。
凤歌跟在连爬带滚的冰球后面,抱着陌生女子就是一阵儿狂奔。
自彭泽醒来,逃跑成了他生活的主旋律。
冰球被吓得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这会儿它如一条丧家之犬,慌不择路间带着凤歌在坎坷不平且荆棘密布的灌木丛中逃窜。
下意识地搂紧了怀中的女子,任由尖刺锋芥划过他的皮肤,如兰似麝的女性体香萦绕在他的鼻间,来不及感受女子惊人的温软滑腻,伴随着也不知是剧烈运动还是其它原因引发的剧烈心跳,两人一兽总算是逃入了松林。
那猛禽在密林上空盘旋几周,或许是失去了凤歌一行的行踪,也是消失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