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安逸又看了十万大山方向一眼,冲凤歌点了点头,带着老龟破空而去前,眼神诡异道:“小子,努力修炼吧,不然被我孙女欺负,可就活该了。”
凤歌有些摸头不知脑,什么族群大战,啥生存资格战,完全不懂。域外边荒战场?听都没听说过。使命?都说养儿为防老,他的使命,就是回到华夏,陪伴父母。而且,龟安逸的孙女为什么要欺负他?莫名其妙啊。
水族和海族高手,有序撤退,江河湖泊恢复了平静。
凤小妖依依不舍,但最终还是带着禽王和那几位人形生灵飞空而去。
陆生生灵见老龟和禽族走了,齐齐松了口气。好些浑身散发着腐坏气机的老不死,感知到龟安逸消失无踪,良久后瘫软在地,久久难以呼吸。
而更多的先天、武灵高手,感知到天塌地陷的压力消失,总算敢喘气。
而有些家伙,心思活跃起来,盯着凤歌,生出了别样的想法。贪婪就像火星,欲望就是干柴,一旦迸溅而相遇,就有燎原之势。
能量在高空爆发,数十上百的高手动手,直冲凤歌。
这些存在,都掩藏了自身气,有手段、能力搅乱命数,蒙蔽天机。
有银虎、铜狮和蛟龙等异族,只为取凤歌性命。或为报杀子灭孙之仇,或为扼杀人族妖孽。
有人族先天武神级高手,更有异大陆返虚大乘境高手,主要目的为凤歌身上的宝物。
凤歌懵逼,万万没想到,这些家伙这般无耻。
就在偷袭的生灵猖狂大笑和凤歌愤怒绝望里,异变再次出现。
天空忽然成了火红色,一切能量被点燃,整个空间成了一片火海。一群偷袭的先天、武神级高手,被焚烧得渣滓都不剩。
所有战舰着火,如被火燎的蝗虫,落向大地。
无数高手凄然大叫,如受炮烙之刑,似遭天火焚身之劫。一时,火红的天空中,所有高手拖曳着长长的尾巴,呕着浓烟,喷着烈火,四散逃窜。
凤歌愕然,地上的所有生灵懵逼。
高高在上的,不可触摸,为兆亿生灵奉为生灵的存在,全成了丧家之犬。
如流星,如火球,能逃的,拖着重伤之躯全逃了。逃不掉的,头如捣蒜,哀求着莫名的存在。
天空的火焰渐渐熄灭,只留下满地的焦尸,和无数重伤垂死的高手。一家之主,一派之尊,一族之长,一方大佬,一域巨擘,在族人、徒子徒孙或好友的救助下,仓皇而逃。
大多高手,抹去了属下子孙一定时间段的记忆,只为维持自身的尊严。但他们内心的阴影,最终会成为挥之不去的噩梦。
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完结时,异族一方,大火猛然又起。
狮族、虎族等,不顾龟安逸警告,以先天、武神阶之尊,偷袭凤歌的,无论是弱小的练气阶,还是强大的宗师武灵,乃至残存的先天高手,全数由内而外,猛然爆裂,为莫名而来的烈焰吞噬。
人族一方,和虎、狮等族一起偷袭凤歌的势力,神情狂变,绝望之意弥漫。果然,不消片刻,由内而外的大火,吞噬了成千上万的生灵。
“不遵循规矩者,死!”
天地间,一道清冷又暴躁的声音在回荡。
所有打了个寒颤,好些强者双腿抽筋,站立不稳。那手段和这声音,不属于禽族、海族,是陌生的。
绝大多数生灵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惹上了怎样的恐怖存在,唯有一两尊活了无尽岁月,知识渊博的老家伙,打了个寒颤,想到了遥远的传说。
老古董一脸恶寒,叮嘱子孙后代,绝对不可乱来。
他们知道,那可以蒙蔽武神、圣者乃至更强生灵的手段,却没可能欺骗那位。也明白,寻常老不死,以及禽族,乃至龟安逸和龟人仙,或多或少,都有所顾忌,不会抹杀弱小生灵。
但这焚天的存在,是真的百无禁忌。在那位的眼里,弱者和强者没有区别,皆是蝼蚁,杀和不杀都在一念之间。
真要惹毛了那位,对方真敢不尊冥冥中的天意,抹灭亿万生灵。
但老古董想不通,那位为何要为一个弱小的人族发脾气。为禽族撑腰?不应该啊。
除南昭国的生灵,所有存在尽数逃跑,唯恐被留下。
漫山遍野都是尸体和飞行器具的残骸,倒是让以为灭国之祸就在眼前的南昭公国大发了一笔。有了这些先进的飞行器残骸,研究探求,壮大军力不是梦想。
不过,一时没人敢动,毕竟正主还在眼前。
文甲宝等人围了过来,看着凤歌,久久说不出话。有为之前恐怖情形的震骇,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感激和激动,但所有情感都化为一个紧紧的拥抱。
掏出神识果、生身果等至宝,为马丈言、熊大力疗伤,让还能动弹的去搜寻伙伴尸骨,打扫战场,凤歌一行,在这里又耽搁了一天。
期间,南昭公国的各方势力,只能远观,不敢进入。虽大多数生灵,被自家老祖宗为保存自身颜面摸去了记忆。但同时,他们又得到族长、宗主等高手的叮嘱,绝对不要对凤歌一行动手。
凤歌一行,收刮得盆满钵溢,第三天,终于准备离去。
陷空山脉,还有无数战舰飞舸残骸,倒是让南昭公国皇室和军方高兴得手舞足蹈。
程擒虎对凤歌深深一躬,带着军士去搬运空舰。
程庆之护卫着长宁公主白无瑕,走到凤歌面前,也是深深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