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凤歌爆喝着,却是胳膊轻动,手掌轻挥,在场的武者完全没看出怎么回事儿,却见那些冲上去的公人如遭重击,那绿柳的长剑更是刺入地下,只剩剑柄。
经过通穴洗经,锻造经脉,他的战力上升幅度不大,但对力量的控制和攻防技巧的掌握,却是上了一层楼。
“嘶,别去。”有武者拦住同伴,认出了那光头男。
凤歌懒得搭理一脸迷糊的琳琅,更是对躺在地上、捂着耳朵哀嚎的武者置若罔闻,直接捏开那伤患的嘴巴,将丹药强行灌下,更是注入一股木属性能量后,扬长而去。
“吃,吃了?”围观的武者暗自跺脚,咬牙切齿着,恨不得将那伤患开膛破肚。暴殄天物啊,这点伤,吃点药散,贴几服膏药就行了啊,啊,啊!
“诶,不疼了。”那伤患好不容易回过神,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神情中,试着跳了跳,一脸欢欣。
“百草谷就是不一样。”
“琳琅小姐,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各种溜须拍马声响起。
“这丹药,效果怎么变好了?”
琳琅一脸呆懵,看着消失在街口的光头,拍着颇具规模的酥胸,心有余悸间,更是迷糊了。
一路上,凤歌看到了帮助灾民的武者,也瞅见趁火打劫的流民,更是有官方势力打着统筹的口号,把废墟下的一箱箱钱币药丹塞入了自己的腰包。
管它呢,他可没心情管这些破事儿,一路撇着嘴,翻着白眼,继续向前。
“诶,对,先把横梁搬开,”一堆废墟旁,牛蛋指挥着不时挠着屁股的巨猿,清理着废墟,“轻点哟,看看下面有没有埋着的活人。”
“我日。”站在远处的凤歌一脸懵逼。好家伙,一头高阶魂兽被你拿来当清洁工,我服了。
“哎,说你聪明,可还是蠢。”看着任劳任怨的巨猿,他不敢想象,这还是那头暴戾的凶兽?还是一头可以进军灵兽的存在?
“这小文也是,也闲着没事儿干?”瞅着站在牛蛋身边,抱着膀子看戏的文甲宝,他也是醉了。
凤歌也没打搅激情昂扬的牛蛋几个,只是摇着头,去找比较靠谱些的范统了。
走在凄冷而又忙碌的街道上,凤歌看着不少百姓躲在废墟中数着钱,更有三五成群的武者拖着灵兽尸体,一脸警惕地和其它团队结盟,离开了太平镇。
范统还是比较靠谱,那些死去的妖兽,参加过前晚大战的人皆有份。不同的是,武者用身上百姓能用得着的钱币药散,交换属于他们的那一份。
普通人得到钱币,武者得到更有价值的妖兽,尽管分配有些不均,但能者多劳,多劳者多得,这也是人族教育懵懂孩童的道理。
“这是我们的,你们不能这样。”也有兽潮走后才来的势力,眼红浑身是伤的武者的收获,抢夺,流血,不可避免。
“天杀的,那是我夫遗留的救命钱。”更有流窜的武者抢夺孤儿寡母。过分了,老铁。
“救命啊,杀人啦。”有老人抱着血迹斑斑的包裹,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后面,是提着刀的壮汉,一脸凶恶。
“滚开,你们不能这样。”有恶棍一脸狞笑,在撕扯妇女的衣服。
“求求你,放过我。”断墙后,瘦弱的身子正被一把钢刀缓缓刺入,起因,只是收罗的钱财分配不均。
……
太平镇,不再太平。失去了律法的约束,没了官府的监督,人族,会很善良团结,也会穷凶极恶,泯灭人性。
对,比妖兽还残暴的那种。
“后退,最后一次警告。”长街处,将震山锤舞成天马流星的朱勇,和一群满眼绿光的武者流民对峙。他的后方,是缺胳膊断腿的武者百姓,更后边,是一只只僵硬的妖兽尸体和成堆的钱粮包裹。
“吸!呼!”凤歌深深地呼气吐气,压下心中的暴戾,慢慢走了过去。
他这样的人物,之前算是个善人,更似是一个卫道士,曾幻想着拯救世界,再不济也要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可真有了一定的能力,历经一些事儿,对锄强扶弱这些事儿,却又不胜其烦。
岁月沧桑人生短,茫茫渺渺苦作舟,尘事多变世艰险,最难坚守是初心。
现在,他对于那些必须得管的事儿,是暴力、直接、凶残的,早把规矩和律法丢到了一边。
就如同一头流落到羊群的狼崽,和羊羔们一起喝奶,稍大了些一起啃草。可当它长出不同于其它同伴的尖牙、利爪,发现草并不适合它的犬齿,而鲜血和肉食更适合自己的口味。而那些鄙视它,排斥它为异类的家伙,更是一爪子就能拍飞。这时,它才发现:我靠,我这么牛逼,为毛还要和你们比比叨叨?
律法刑门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要威慑那些自以为强悍,实则内心怯懦,欺凌弱小的生灵,寻找可怜的平衡感的人。
“没正事儿干了?”凤歌瞥了一眼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