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马王爷有几只眼来着?”凤歌抓耳挠腮,被自己给绕住了。
“马王爷是谁?”一旁的摊主感到莫名其妙。
“杨戬是三只眼,马王爷就是四眼田鸡?”凤歌摇头晃脑,对自己想出的答案很是满意,却还是没起身,把自家兄弟都给忘了。
另外一边,朱勇被团团围住,那范统却是盯着那掌柜,浑身肌肉绷起,伤口崩溃,白色的绷带慢慢成了红色。
“阁下最好收手的好。”范统一脸戒备,他感觉到对方气机时强时弱,看似只是个通脉境初阶武者,但蕴含的能量却是恐怖无比。
想起诡异的凤歌,他心中打了个突。眼前,这看似一巴掌就能拍飞的家伙,恐怕也是披着羊皮的猛虎。
“喔,就凭你?”那掌柜头也不抬,语气轻蔑。
“得罪了。”瞅着朱勇已经被一群武者制住,范统叹了口气,咬了咬牙,猛然暴起,九节鞭直接砸向对方的脊背。
“哼,找死。”那掌柜头也不回,后背好似涨了眼睛,一把抓住鞭子的圆环,猛地一拉,范统直接被带起,飞了过去。
“嘭~”可怜的范统,跟了个不靠谱的老大,被击飞后,砸翻了一个摊位,连喷数口鲜血,当场就失去了战斗力。
“嘿,我说,你特么有病啊。”凤歌听见声响,这才站了起来。这二货,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在他想来,有这么多人在,毛家人再霸道,也不会直接动手伤人吧。不对,那哪里是伤,简直是将人往死里弄啊。
“嘁。”那掌柜看了凤歌一眼,发现只是个通脉境秃头,压根不在意,继续抚摸着巨犀的尸体。
“哎哟喂,真是的。”瞅着朱勇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摇了摇头,径直走了上去,一把一个,将那些护卫抓起抛了出去,砸毁了七八丈外的裂墙。对敢于反抗的,更是一脚一个,直接踢得七窍流血。凤歌没有手软,这些练气境和前中期通脉境武者,在他手中,走不过两招。
“嗯?”那掌柜,瞅着凤歌顷刻间解决了他的手下,面容也是一紧。他脸上的皮肤也是隆起,十分不自然,就好像是带了一层面具。
他也能无伤解决掉一群练气境,和前期通脉境武者,可那必须要对方全无提防,还要花费半炷香时间!
“阁下可知道我是谁?我代表的又是谁?”掌柜跳下车,一脸警备地看着凤歌。
“你不就是个欺行霸市的货郎么。”凤歌左嘴角上扬,一脸不屑。
“你”那掌柜忍住怒气,走到柜台边,一手拿起一根尺许长的狼毫笔,一手摸到后脑,直接拔出了一根银针。
“天,是毛家的大执事,百面狼君董侍章!”
见那掌柜抹去脸上的,面容一阵儿幻变,直接由一个中年儒生变成了一个青年俊男,围观的武者低声惊叫着,连连后退。
那董侍章,也不知是不是其本来面目。那脸,浓眉下生者一双桃花眼,英挺的鼻子,宽厚的嘴唇,棱角分明的面容,加上忽然变得厚实高昂的身材,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狼君,不,郎君。
这董侍章,面容变换后,又从肚脐处拔出一根银针,其变幻不定的气势陡然一升,成了一个伐髓境武者,还是初期巅峰,即将突破到中期的高手。
“我去,大变活人啊。”凤歌之前就感觉董侍章气机变幻,原来,还真是留了一手,“董侍章,董事长?应该不是毛家的领头人吧,一个姓毛,一个姓董,应该不是了。”
“住手!”凤歌正要动手,一旁却传来爆喝,却是那飓风佣兵团的家伙,挟持了重伤的范统。
“原来是吴钩团长。”董侍章冲着那佣兵老大拱了拱手。
“吴钩?我曹,太不讲究了!”凤歌吐槽着。
“董执事好。”吴钩有些受宠若惊。
“小子,弃械投降,否者,哼哼。”吴钩将一把钢刀架在范统的脖子上。
“嘿,你是不是傻?”凤歌翻着白眼。为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就任由豺狼宰割,他可没那种高尚情操。
“那你自断一臂。”吴钩躲在范统的背后吼着。
“如你所愿。”瞅着范统脖子在飙血,凤歌呼了口气,果决地掰折了左胳膊。
“自插一刀。”那吴钩知道凤歌的凶猛,得寸进尺。
“恰逢你意。”凤歌面无表情,提起一旁的三尺青锋,毫不犹豫,贴着心脏,刺入了胸膛。长剑贯体,剑柄贴胸,剑身如虹,剑尖滴血。
“真汉子。”
“等等,这秃子”有武者想起了太平镇传言的一个光头武者。
“可以放人了?”凤歌如看一具尸体一般看着吴钩。
“你,看你嚣张到何时。”吴钩一脚踹飞范统。
“睡吧。”凤歌接住范统,摁在他的后脑,转身看向董侍章。
董侍章早就已经出手,趁你病,要你命,千古名言。
他左手挥动,两根长针闪烁着寒光,刺向凤歌的双眼,右手狼毫笔旋转成一朵绚烂的花,一团以赤红为主的五颜六色的汁液悬空。
“死吧!”
董侍章爆喝,那积蓄了足够多威能的汁液,经由狼毫笔的抽击,化成箭矢弹丸,冲了过来。
凤歌扭头躲过刺目银针,独臂挡去千百五颜六色的墨汁,仍有十多滴液体穿透他的衣料,打在他的身上。
“不,不只是墨滴。”
当一阵阵刺痛临身,凤歌感觉奇经八脉尽数被封。原来,那千百液滴后,掩藏的数百根无色狼毫才是最致命的武器!可惜,凤歌的神识无法离体,否者,他就能提前察觉那些人眼无法看清的狼毫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