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蟹从牛蛋怀中跃起,一道精光闪过,化为丈高的泡泡横亘在凤歌面前。
凤歌拔出青年胸口的匕首,运转元力,包裹住伤处的剧毒,镇压下他浑身的伤势,握着对方的手,声音嘶哑着道:“谢谢!”
凤歌不惧通脉境武者的一击,但那磅礴的剧毒才是致命。
“报仇,报......仇。”青年目光涣散,但心中的执念难消。
“你不会死的。”凤歌渡给青年无数木属性灵力,又喂食给他自己半盆多精血,将其轻轻放在墙角,让他刚好能看清大厅的一切。
那通脉境少年本是开了三条奇经的天才,他完全没想到,必杀之局被场中最无威胁之人给破解。
他被凤歌一脚踹成重伤,口鼻溢血间,见凤歌向自己走来,惊恐地大声告饶,凄厉地央求道:“别,别杀我,我是被逼的。”
见凤歌仍然在运转元力,通脉境少年冲着牛蛋吼道:“表弟,我是牛夏剑啊,我是你表哥。”
牛夏剑,牛蛋姑姑的儿子,随母姓,倒插门父亲姓夏。
凤歌停了手,看着愣住的牛蛋。
“表哥?”牛蛋仔细辨认片刻后,一脸惊讶,“还真是夏剑表哥。”
那少年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凤歌自顾自地说道:“大哥,我是铁拳门的核心弟子,这些该死的山匪抓了我师妹白莲花,用她威胁我啊。”
“就是那个。”少年指着肉票中的一个女子,一脸恐惧地看着凤歌。
“师兄!”
那碧玉年华的女子衣着整洁,在几十个肉票中绝对是鹤立鸡群。她泪眼朦胧,惧怕不已,楚楚可怜地呼喊着牛夏剑,看着凤歌的眼睛却又透露出丝丝好奇。
她五官精致,仪容俏丽,一双眼睛纤短适中,扁圆合度,长长弯弯的睫毛,加上发育得蔚然可观的身形,小小年纪就已给人难以忘怀的绰约风姿。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凤歌看在牛蛋的面上,暂且饶过了牛夏剑一命,却还是一掌拍在对方的胸口,震伤了他的经脉,封住了他的元力。
“呕!”
牛夏剑如虾米一样跪爬在地上,吐着血,咬牙切齿,将仇恨压在心底,头如捣蒜地道:“谢谢凤大哥,谢谢。”
场中,泡泡和山匪们的厮杀进入白热化阶段。它防御有余,但攻击力不足,明明压制着那伐髓境中期山匪,却是被白平川等一众土匪打得节节后退。
“还不帮忙?”凤歌冲着冰球咆哮着。
他将元力化为木属性能量,保住了那青年的命,现在体内的元力,还徘徊在通脉境圆满,压根就不是白平川的对手。
白平川让凤歌吼得身形一滞,停在当场,警惕地四周看了看,却是没有发现异常。
“故弄玄虚。”白平川戏谑地瞥了凤歌一眼,见他脸上苍白,血气枯竭,安心之下,继续攻杀金黄蟹。
“你他特么的白眼狼。”见冰球瞥了自己一眼,却是压根没挪窝,凤歌气急,抄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哈哈,还真是愚蠢,还敢招惹那家伙。”白平川一直在留意凤歌。没办法,这货太诡异了,简直就是杀不死的小强。等干掉场中的大螃蟹,他要第一时间将凤歌斩成肉泥。
“还指望一只贪吃的畜生帮你?”
泡泡被逼到墙角,白平川见局势被控住,瞅着凤歌向那只诡异的怪兽发货,遂戏谑地嘲弄道。
凤歌骂娘就算了,可白平川胆敢骂冰球是畜生,这就触犯了它的逆鳞。高贵伟大的冰球出了名的气量小,岂能容忍?
“嗷呜~”
冰球大眼射出危险的光芒,狠狠地瞪着白平川,似乎要让他道歉。
“二当家,杀了这只癞皮狗,给我们报仇啊。”那断了一臂的通脉境界山匪止住了血,一边围攻金黄蟹,一边吼道。
“该死!”白平川被冰球盯着,骇得亡魂皆冒,他这才知道眼前这诡谲的怪兽智力奇高。
凤歌看着咧嘴舞爪的冰球松了口气,这家伙,就是欠骂。
在众山匪的惊呼声中,冰球如胀气的皮球,直接化为三米多高。它庞大的身躯化为一道黑电,一把抓住那骂它的通脉境武者,直接咬掉了对方的脑袋,紧接着又掏出了他的心脏。
“住口!”眼瞅着冰球咬掉了山匪的脑袋,竟然要吃爪子里血淋淋的物什,凤歌皱着眉头,怒视着它。
“呜~”冰球毫不示弱地回瞪着凤歌,慢慢将升腾着热气的心脏靠近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