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瞅了一眼凤歌,烈衍想了想,对这个名字是没有一丁点印象,都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这是对方的真名。
不过,这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怎么会这样?”
通道外,文宗集也是冲了进来。
见大厅里的宝物尽皆消失不见,物资全化为了尘土,他稍显黝黑干瘦的脸全是死灰之色,暴突的眼睛上密布的血丝,更似要将眼珠子都带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
他踉跄地走到石厅中央,抓起一把黑灰,又抓碎一口腐朽的木箱,身子颤抖着,最后跪在了一片狼藉的地上。
“罪臣有负圣恩啊!”文宗集对着东方,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文某愧对各方好友的厚望。”他猛地捶着胸膛,直擂得惨白的脸一片潮红。
“宗集辜负了千万流民,吾之罪,万死难辞其究。”他连着磕了极九之数个响头。
“宗集!”
“老爷!”
“大人!”
一旁,烈衍和众兵丁一脸的担忧,更是夹杂着对凤歌和其“背后的人”最怨毒的痛恨。
“老夫有罪!”文宗集猛地一抬头,满脸绝望,浑浊的眼里尽是决绝。
铿~
“不可!”
“不要啊,大人!”
文宗集拔出佩剑,竟往脖子上抹去,相隔较远的烈衍和众武者根本来不及救援!
啪~
“这是闹哪样?”凤歌一把拍飞文宗集手里的长剑,摸了摸光头,满脑子的疑问。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可能要出大事儿!
“哈哈,汝等的目的已然达到,这是要让老夫苟延残喘,看吾县伯府的笑话?”文宗集回过头,虽是一脸淡然地看着凤歌,却是掩不住血红的眸子里,盈溢出的轻蔑。
“等等,这里面的东西是?”凤歌心里狂跳,总感觉又特么惹祸了。
“呸,明知故问。”有军士一脸的恨意,眼里的凶光恨不得将凤歌射得满是窟窿。
“恶贼,不得好死。”
“用心何其阴毒!”
“好狠的心,置千万生灵不顾,刽子手,屠夫!”
“猪狗不如的畜生。”
众军士只恨境界太低,不能手撕了这万恶的光头。
“呃”
瞅着如野兽般,欲要择人而噬的众人,凤歌看了看一脸漠然的烈衍,瞥了眼哀莫大于心死的文宗集,仔细想着今晚的事儿,回忆着每一个细节,心凉了半截,直往无底深渊里下坠。
“小风,找到啦,误会,都是误会。”此时,乜封在一队军士的带领下,牵着一妇女和小孩,也是在隧道口露出了身形。
“认识,小的认识他。”有武者拦住了乜封,他只能指了指凤歌。
“放他过去吧。”守在文宗集身边的烈衍挥了挥手。
快步跑到凤歌身边,乜封为凤歌拍了拍灰尘,一股脑地说了自己知道和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