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噗!”
他喷出一口老血,避开了脑袋。却被老者一拳击中腰眼,震得他五脏轰隆,六腹震动。
凌空飞起三丈高的凤歌,砸毁了数件为数不多的装饰物,最终落在墙角,摸了摸嘴角的鲜血,再次扑向文宗集。
他也是感觉到了,那老者绝不是开窍境初期这般简单,他宁愿尝试着破开文宗集的“乌龟壳”,也不想和对方硬拼。
然而,那老练的老者怎么会是省油的灯,他根本没有趁胜追击,只是横亘在凤歌与文宗集的中间。
瞅着若一座万丈巨峰横隔在前的老人,凤歌恨得牙痒痒,运转元力,却发现根本难以支撑自己长时间厮杀。
而五行环不知要沉睡多久,根本无法为自己补充力量,也是无法发挥吞噬能量的特点。
屋子里的打斗已然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几扇大门轰然打开,持着闪烁着寒光的兵器的武者,成群地冲了进来。
“难道真要阴沟里翻船?”凤歌捏了捏拳头,好不甘心。
“哈!”众坚甲锐器侍卫组着阵势,拍着队列,缓缓靠近。
“吼!”凤歌鼓起元力,冲向大门,只求砸破人墙,带着乜封离开。此事已然不可为,能保住小命已是最好的结果。
“嗬!”然而,这些武者可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岂是寻常山匪、帮派修者可比。一两个还好说,可一旦结成队列,组成阵势,那已然超出了一加一等于三的战斗力。
凤歌没有任何兵甲,獠牙、无瑕宝衣和碎星弓都被送了出去,他也只能赤手空拳地战斗。
正常情况下,要以金之力攻击,要储备木之力治愈,要以土之力防护,要以水火之力辅助。然而,现在,就他体内的能量,根本无法支撑其无损地逃出去。
一拳砸在一个伐髓境武者的宝器铠甲上,径直将那宝器撕裂出一道裂纹,对飞出去的敌手造成了有效的伤害,但凤歌也是觉得拳头一阵儿巨疼,能量消耗巨大。
“刺啦~”
一声清响,凤歌被一伐髓圆满境武者刺破了皮肤,血液随着剧烈动作渗透而出。
他一脚踹飞一对通脉境武者,却发现对方只是受了重伤,没有彻底失去战斗力。一击之下,竟然无法彻底破开只是掺杂了乌铁的轻甲之防!
大刀、长矛和巨锤不断击来,极度欠缺力量的凤歌,防御力大大下降。
慢慢的,莫说伐髓境,就连通脉境武者,也能在其体表留下或深或浅的伤痕。
虽不致命,但蚂蚁咬死大象,再这样耗下去,不用开窍境老者动手,他能被一群伐髓通脉境武者给擒住。
没了五行环的支撑,即使其躯体异于常人,原本就精血枯败的他,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滚开!”凤歌急了,不顾后果,只能一味地追求绝强的攻击力。
他放弃了防御,也顾不得修愈伤口,疯狂地压榨着血肉骨骼里的能量。
抢来朴刀,一刀斩退十来个通脉境军士,一拳砸飞一个伐髓境完满武者,凌空飞起,双腿踹翻一队伐髓境初期修者,找到间隙,总算是突出重围,跳到了院落中。
然而,院落外更是人山人海,数百肃穆的兵丁等着他。更让他头疼的是,似昏迷了的乜封竟也被抓住,成了落网之鱼。
“完了!”凤歌哀叹着。
同伴被抓,他不可能不顾。
若对方拿之要挟于己,凤歌真不知道,该是束手就擒,还是逃之夭夭。
“拿下!”
文宗集提着佩剑,立在大门之前。朱衣老者守护在旁,十余铁甲卫士拱卫前后。
出乎凤歌的意料,这姓文的却并没有以乜封为人质,逼迫他投降。
也许,对方根本不认为一个练气初期武者,会是他的同伙,也有可能,认为他们这种刺客,不可能为了同谋之人放弃自己的任务。
“怎么办!”
且战且退,凤歌被逼到了角落,身上又添了无数道新伤。
原以为出到外面就有逃跑的机会,却不想,这更利于占据着绝对数量优势的敌手摆开阵型。
现在,他元力近乎枯竭,愈发破损的躯体攻击乏力,防御力薄弱,都难以硬撼通脉境后期武者。
他想逃,等养好伤势再来搭救乜封,却总被飞矛利箭拦下,根本无法逃出升天。
尖枪长戟不断刺来,他身上已然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数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更是加快了精血与生气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