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那兵士的同伴救援,凤歌将那兵勇轮轴转了两圈,咻咻风声中,像丢耗子一样将其甩了出去。
“你”那轻甲头目咬牙,怒视着凤歌。
“混蛋。”十余兵勇抽出腰刀,一脸凶狠,大有将凤歌分尸当场的样儿。
“我劝你们最好另投它处。”凤歌拍了拍手,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自顾自地又坐下抢饭。这太平镇,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客栈。
“各位客官,手下留情,本店可就这么点家当。”那掌柜的也慌了,唯恐这些武者在店里面动手。
“嘿,上啊。”那些看热闹的武者,不嫌事儿大,在一旁起哄。
“嗨,我说,军爷,这太平镇也不止这一个地方才有酒有肉。”那巨锤大汉看凤歌身上气机微薄,纵然是勇气可嘉,可也不能是十多个兵士的对手。当然,他也只是声援凤歌,也没道理,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得罪一群兵士。
“嗯。”凤歌回头,冲那巨锤武者点了点头。通脉境武者,也是蝼蚁般的存在,但对方能站出来为他说话,尽管没必要,他还是承了这个情。
“闭嘴,找”那轻甲头目回头怒瞪,但威胁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飞了出去。
“烦人。”
凤歌见十多盘菜,一大盆饭已经被文甲宝几人扒拉了个底朝天,他可没有闲心继续与对方扯淡。莫名烦躁之下,他直接扣住轻甲头目的脉门,抓住对方的胳膊,还不待其他武者反应过来,又如丢耗子似地将其丢了出去。
那些个练气境士兵,见头领毫无反抗之力间被丢了出去,有的惊愕着脖子一缩,更多的却是头脑一热,一脸凶戾地拔刀劈向凤歌,好似有不共戴天之仇。
在他们想来,凤歌一身气机几近于无,只是一个凭着蛮力,偷袭之下,将同伴和头领摔出去的乡野莽夫,杀了也就杀了,这妖兽横行的犄角旮旯,谁会在意。
“小心。”那巨锤大汉为凤歌捏了把汗,十多个练气境,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都保不齐是否被伤到。
“滚。”凤歌也懒得一个一个扔了,一声暴喝,右脚猛跺,股股音波以他为圆心,向四周扩散。地板炸裂,空气如同烧开了的水,震动着,阵阵气浪,带着无数木屑碎砂,如同流矢在整个大厅里激射。
呼呜咔嚓,整个房屋在凤歌的巨吼中瑟瑟发抖,屋梁上灰尘簌簌落下,如同狂风肆掠下的戈壁古道;砰啪叮啷,盘碟碗罐被爆炸的木屑碎石,蹂躏得惨叫连连,桌凳上划痕道道,如同被刀劈斧砍。
“啊,我的耳朵。”
“哎哟,我的脸!”
“我的手哇!”
那群士兵被凤歌吼得七窍溢血,有些更是被激射的木片刺中脸,扎中胳膊,门外刚站起来的头领一脸惊恐,没想到看似弱小的凤歌这般凶残。
“嘶!”
大厅里的其他人也是一脸震惊,压根没想到,有人能纯以肉身力量造成这么大的破坏。这哪里是人,妖兽也不过如此吧!
人畜无害的乡野村夫,立马变身绝世凶兽有木有?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诚不欺我也!
尽管凤歌只是针对那些士兵,但以他的控制力,其他旅人武者也被力量于**及,身上或多或少带了些伤痕。
瞅着吸着凉气,龇牙咧嘴着,清理着身上的泥土和伤口,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武者客人,凤歌拱手抱拳,一脸无辜。
“对不住了,今晚各位的消费算我的,所有的损失,本人埋单。”凤歌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拍着胸脯,瞅着在自己身后毫发无伤,一脸崇拜的文甲宝和牛蛋,豪气地说道。
“麻蛋,你还用剔牙么,平时这点东西都不够你塞牙缝吧。”他又瞅着抚着肚子,煞有介事地剔着牙的冰球,气不打一处来。
“谁人在此喧哗?”
凤歌刚装完逼,瘫在地上,抱头翻滚的士兵还没起身,门外一阵阵脚步声响起,更是有人怒喝。
凤歌那狂吼,绝对是平地生雷,吸引了方圆数百米所有生灵的注意力。
“夜百总,你可得为小的做主啊。”
那头领似是瞅见了熟人,脸色一喜,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