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死心了,想将蚕蜕收入五行环,但却发现无法收纳。
五行世界,法则不全,竟然奈何不了这东西!
只能背着!
背着石棺,扛着蚕蜕,凤歌木然前行。他前进的方向,是秘境的最核心,也是最恐怖的地方!
麻木地走着,四周满是千年的灵药,近万年的异果,绝迹的药藤,一寸万金的矿石,一把价值一座小城的宝沙。
但一切都赢不得他的注意力。哀莫大于心死,麻木不仁的他放逐了自我。
一成不变的天空开始变暗,暗处的生灵愈发恐怖,猛兽怪物战力堪比周天,乃至宗师,甚至疑似有武灵级生物。
所有的存在,觊觎着凤歌的血肉,贪婪地呼吸着莫名的芬芳。但是,它们感知到了莫名的威严,又瑟缩着甚至趴在地上,如在朝圣一般。
凤歌看见了血红的哞,贪婪的目光,更听见惊恐的哀嚎。但他没有逃跑,没有隐藏,只是麻木地向前。
终于,整片天空彻底暗下来。
四周没了灵树奇花,就连寻常树木灌木都消失,只余下暗红色的大地,和稀疏发灰的怪草。
“好冷!”
麻木的神经,竟然感知到了冰寒。那突入髓液的阴冷,甚至作用到了灵魂上。
凤歌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四肢都开始发僵。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走向这个地方,或许是为了躲避食人魔,或许是本能向前,又或许是冥冥的召唤?
“唔,好累啊。休息一下,就歇息一会儿。”
“不行了,好困。嗯,此地作为长眠之处,也挺好。”
“不过,为什么总有些不心甘?”
“凤歌,振作些。不能睡,快醒过来!”有若有若无,急切而幽远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咦,好似谁在呼唤?”
艰难摇头,意识慢慢复苏。
凤歌抬头四望,只看到一片凄凉。
又爬了起来,下意识向前。何处是终点,他也不知道。
愈发冷了,凤歌踉跄着前行,关节发出咔吱的声响。眉毛开始结冰,脸上满是寒霜,整个人、石棺连同莫名其妙缩小了大半的蚕蜕,成了一座移动的冰丘。
浑身冰凉,血液都冷了,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萎靡的五行环缓慢地蠕动,为主人提供丝丝生命之能。残破的噬魂邪碑竟然发出欢呼,悬停在宿主的头顶,从空气中抽取着莫名的力量。
不知走了多久,他身上的冰晶开始融化,四周景象再次变幻。
周围没了一丝生气,天地晦暗不明,阴云滚滚,邪风咆哮。
尸气、死气和煞力纠缠,视线愈发朦胧,远处传来怪啸厉吼,似有万千妖魔厉鬼在咆哮。
噬魂邪碑化作百十米的巨碑,疯狂吞噬着邪力,恢复着躯体,壮大着自身。这里的力量,比阴风岭浓郁了不知多少倍。
凤歌打了个寒颤,慢慢缓下了脚步。
脚下满是白色的粉末颗粒,那白雾可称之为骨烟。每一次呼吸,都有大量生灵逝去后的证明被吸入了肺腑。
咔嚓嘎吱响,每一次下脚,都踩碎了奇形怪状的遗骸。
“这是哪儿?”
发散出神识,以另类的视野看着四周,却觉着此地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