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本以为这张道灵会知难而退,却不想这货是铁了心要救人,他实在没有不出手的理由。
他那玄奥的神念,没有阴阳眼那般直观看到那鬼王,却也是感知到一只恐怖的鬼物,借着成百上千游魂厉鬼的掩护,偷偷潜向张道灵。
“咦?”佘无肠一愣,看着只有通脉境的凤歌。
却是没想到,一只蝼蚁,居然摆脱了他的控制。一脸惊愕的他,哪里知道,凤歌从始至终,压根没被控制。掌握全场,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那张道灵听到警告声,感知到了近在咫尺的鬼王,但却来不及防御。
那鬼王钻入了张道灵的体内,疯狂吞食着他的生机精血,更是要控制他的意志。
“诛邪,灭魔!”张道灵封住自身意识世界,在身上连点,封经禁脉,施展秘法,限制鬼物的活动区域,强自反抗。
不过,就在他处理内部危机的时候,那受了重伤的鬼侯,嘶吼着,扑了上来,也是侵入他的体内。
那护体光幕,被无数鬼魂自杀式轰击,终于碎裂,更多的厉鬼鬼将,侵入了他的体内。
“哼,无耻之尤。”凤歌见张道灵一脸痛苦,双眸邪异,满脸渐生鬼纹,那开窍境武者还要偷袭,他也是化作一道狂风,拦住了对方。
那两个开窍境武者,奔跑间,只是随手一脚,就要踹飞凤歌。他们根本没正眼看凤歌,注意力大多在张道灵身上,自认为,这等通脉蝼蚁,顺带脚就灭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儿,却是将摄魂宗的人吓呆。
凤歌撇了撇嘴,一拳砸向右手那开窍境武者,左脚斜击,直接踹在左边那武者的心窝。砰啪巨响,凤歌倒退三丈,咽下了鲜血。
反观那两个开窍境武者,是凌空飞出十多米远,砸断了数棵坚硬的幽槐,喷出的血水冲出米高。
“你……”佘无肠指着凤歌,一脸震惊,“阁下是谁?与我摄魂宗,可有怨仇?”
他看着这只是通脉境的武者,硬碰硬之下,一招将两开窍境门人打得失去近半战力,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战力,那恐怖的能量波动,即使是他也有所不及。
“本是无冤无仇,”凤歌瞥了佘无肠一眼,啐了口唾沫,“但你们居然要将老子给活祭,这梁子就结大发了。”
“误会,误会……”佘无肠还要解释,但凤歌却是奔向那张道灵,将回过神,攻击张道灵的摄魂宗门人杀得溃不成军。
“既然你寻死,那就成全你。”佘无肠如毒蛇的眸子里爆发出一道精光,摇着摄魂铃,就要将凤歌给一起干掉。
他没有百分百灭杀凤歌的把握,本想示敌以弱,放低姿态,能将凤歌劝走就罢了。但对方不识好歹,还要纠缠,那解决掉那道士,合众门人和一众鬼物之力,也是有灭杀这人的能力。
那鬼墨,瞅见主人有难,也是回援,钻入张道灵体内,和鬼王、鬼侯以及连续钻入的鬼将等鬼物大打出手。
可惜,鬼墨即使是鬼魔,在鬼魂魔物中有无敌之姿,但奈何境界有限,双拳难敌四手,不但无法将其它鬼魂诛杀,自身也有被吞噬的危险。
但是,这鬼墨,虽看似无灵智,但对张道灵却是忠心耿耿,即使是战死,也没有逃跑的打算。
那张道灵,一脸的狰狞,痛苦得身子连连痉挛,但凭着体质和血脉,被无数鬼物入体,为那鬼王和鬼侯在体内肆虐,竟然没有鬼化的迹象。
若是寻常开窍境武者,莫说鬼王,被两头鬼侯和无数鬼将、厉鬼侵入体内,恐怕,一刻钟不要,就会鬼化,被控制神魂。
趁着赶走摄魂宗门人的空当,凤歌来到张道灵身旁,捡起散落在一旁的阴阳鉴和七星剑,有样学样,喷了一口血,想要以之杀敌,驱邪。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他有模有样,摆着造型,对着张道灵。然而,寂静之后还是死寂,那阴阳鉴没有发光,七星剑也没有异变。
“咳咳,开个玩笑。”瞅着一旁目瞪口呆的摄魂宗门人,见那佘无肠一脸的鄙夷,凤歌将阴阳鉴和曜日剑放到张道灵的身体上。
“呼!”他深深吸了口气,本想施展群尸啸月,但想了想,却是忍下。他背对着张道灵,冲着佘无肠挑了挑眉,对着其余摄魂宗门人勾了勾手指。
他和一众人,都没看见,那阴阳鉴和曜日剑,吸食着张道灵伤口的血液,微微颤抖着,居然化作一道流光,也是钻入了主人的体内。
好些游魂厉鬼,本就凶恶,被控制之后更是丧失,疯狂地攻击着凤歌,想要侵入他的体内。然而,当它们冲入凤歌的身体,却是被隐藏的噬魂邪碑,尽数给吞噬。
摄魂宗门人,桀桀怪笑着冲向凤歌,将祭炼的厉鬼、鬼将祭出,提着刀枪剑戟,摇着惊魄铃,杀了过来。
一时,鬼物的怪啸,武者的怒吼,惊天动地。
群魔乱舞的战场上,凤歌屏蔽了听觉,安抚着神魂,以神念观瞧敌人的动作。
对于那些摄魂宗门人,压根不留情,每一拳,每一脚,每一爪,皆是致命。
可怜那些摄魂宗武者,瞅着凤歌没有武器,还以为占了便宜。
当对方赤手空拳拍断他们的乌兵,拗弯他们的宝器,捏碎他们的宝甲,他们哪里敢相信,对手的身体这般坚硬刚强,犹如元器灵兵。
凤歌握拳砸飞最后一个通脉境武者,踹倒最后一位伐髓境,本来状态依然良好,却是装作气力不济,一脸的惨白。
而且,他令噬魂邪碑溢散出一丝鬼气,密布周身,让摄魂宗的武者看他,只觉他已被恶鬼入体,精血枯白。
其实,屠灭了只手之数的敌人,更将数十通脉伐髓武者给打杀得一时难以再战,他元力只用去了两层,身上的累累伤痕也并不致命。
佘无肠一脸惊诧,没想到,一天能遇到两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