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一眼望去,只见那人被绳索捆绑倒掉在横梁之上,赤身裸体,浑身布满鞭痕,已经被打晕了过去!
只听周庆海喝了口酒道:“他自投降后,赵将军一直提防着他呢,想不到果然是诈降!”
周庆山接口道:“金人倒还真是舍得下血本!这吾古孙也算是古鲁吉安手下的一员大将,古鲁吉安居然舍得让他以身犯险,纵使他伪装的再好,还不是被凌将军发现,如今古鲁吉安已经为完颜广阳所杀,他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
周庆海咬牙切齿的道:“因他向金人通风报信,害我们死伤那么多人,如今落在我们手里,定要他生不如死!”
潘龙、潘虎二人原在济南府军中任职,是不久前随援军才到的临沂,因此并不认识吾古孙此人,二人听到这里心下暗道:“原来此人竟是诈降,而且还是金人的大将,若能救出此人,一起举事,岂不更好?”
于是二人不断劝酒,转眼间二周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二潘连叫数声,见二人并无反应,便放下心来!
此刻那金人醒了过来,又在不住叫骂,二人来到牢前潘龙厉声道:“你那厮如今已是阶下囚,叫喊有个屁用,再叫又免不了一顿毒打!”
那金人怒视二人,嘴里大声吼叫着,也不知再说些什么!
潘虎拉过潘龙低声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潘龙沉声道:“不急,如今他们防范甚为严密,先观察观察再说!”
潘虎又道:“偷袭粮草之事,你我事先不知,若不是他给传递的消息,难道这宋军中还有我们的人?”
潘龙想了一会道:“这件事我还要好好琢磨琢磨,先看看再作打算!”他想了一下道:“明晚派人乔装打扮去临沂城,我要给完颜殿下送一份大礼!”
临沂城中,完颜广阳正在沉思如何进兵,左右站着温迪罕默儿和陀满熊安。忽军士来报,有人求见将军,温迪罕默儿道:“请进来!”
只见军士带一农夫模样之人上前,入殿后跪下双手托举一封书信,
完颜广阳看了一眼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那农夫模样人道:“殿下看过这封信就明白了!”
陀满熊安取过信查看一番见无危险交到完颜广阳手中,完颜广阳拆开信一看,顿时大笑道:“好啊! 这次里应外合,我看他们如何招架!”他兴奋的挥手道:“你等先下去休息,容我们商议后再传你回话!”
那人领命而去、陀满熊安忍不住道:“殿下为何如此高兴?”
完颜广阳把信递给温迪罕默儿,温迪罕默儿一看才知,写信之人是潘龙、潘虎,这二人原是古鲁吉安的手下,奉命劫夺宋人粮草,哪知途生变故,被宋人抓了去,他二人假意投降,潜伏在宋营,信中说宋人如今急缺粮草,让完颜广阳抓紧时机进攻,有他二人和手下三十余人作为内应,看完信后温迪罕默儿谨慎的道:“这两人可信吗?”
完颜广阳道:“我也疑心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但古鲁吉安已死,那吾古孙的情形又无人了解,委实不好判断!”
温迪罕默儿道:“如果此事是真,咱们可就白白错失这绝佳的战机了啊!”
完颜广阳沉思道:“宋人诡计多端,这万一是他们的诱敌之计,故意胁迫二人写信诓骗我们呢!”
温迪罕默儿对陀满熊安道:“无论如何先派人四处打探,看宋人有无军队前去筹粮,查清楚后立刻来报,另外在军中找些熟悉此二人的军士,摸摸底细再说!”
陀满熊安应声而出,温迪罕默儿道:“那报信之人如何处置?”
完颜广阳道:“让他返回宋营,告知二潘,让他们小心谨慎,等待时机!
完颜广阳捏紧捏紧拳头阴笑道:“不管他们有无粮草,也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下一战我都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