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这块毛料不飘蓝,它也比黄嘉攀那块毛料要厉害了。因为黄嘉攀那块毛料仅仅是冰糯种,这就跟李雨慧这块的冰种差出一档了。
所以即使李雨慧这块看起来比黄嘉攀那块要一些,这价值上也高上去了。
地下赌石场的大老板把眼睛都要瞪脱框了,前面出现了一块冰糯种他就觉得够亏了,谁知这次又解出来一块更值钱的蓝花冰。
外面市场上像这么大的蓝花冰明料报价至少三百五十万。
“不不不,不可能!”大老板拍桌站起,如此值钱的毛料根本不可能摆到毛料厅去,除非他聘请的那些赌石师都是吃干饭的,“朱定坤,快给我一巴掌!”
大老板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朱定坤比他的状态好不到哪里去,两腿都吓哆嗦了。他壮着胆子给大老板后背来了一巴掌,大老板当即被他打趴到了桌上。
随即他又一跳而起,“赌石师呢?咱家场子的所有赌石师呢?马上下通告,全特么的给我走人!一个个的就是瞎子!废物!老子好吃好喝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么把蓝花冰给我向外扔的?老子的蓝花冰啊!”
其实他倒不只是心疼这块至少值三百五十万的蓝花冰,而是他知道,如有这样的毛料,他就能给赌石场带来更大的利润!而不是像今这样眼看着蓝花冰被别人赢走。
他在这边火冒三丈,黄嘉攀那边就更是怒气冲了。
前一刻数不清的人还在巴结他,恭维他,怎么下一刻形势就大逆转了?
什么,蓝花冰?怎么可能!
他一定是看错了!
黄嘉攀连连揉眼睛,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急攻心了,反而越加看不清了。拿高倍望远镜看,也看不清了。
但没关系,他周围的人不会都看不清的。
黄嘉攀就觉得耳边嗡文全是各种声调的“蓝花冰”,他身子一晃,一把掐住了何蓉蓉的脖子。
“你那人解出了什么冰种?--”
“蓝花冰!是蓝花冰!”何蓉蓉早就哭花了脸了,不顾自己脖子被人掐着,她攥着拳头直捶黄嘉攀的胸膛,“你到底怎么选的毛料?你不是先下手估测到那块毛料的吗?是不是蓝花冰你就没看出来?人家还是捡的你的剩儿呢!你这样跟上赶着给人家送钱有什么区别?你怎么没有蠢死呢你!”
“你闭嘴!还轮不到你个贱人埋怨我!”黄嘉攀手臂一挥,何蓉蓉就被他挥摔了。
她先是压翻了桌子,随后跟桌子一起摔倒在地。桌上的果盘碎了,她的脸正好摔在上面。那惨叫声几乎直冲云霄。
但也没人姑上救她了。
因为刚才有太多人押黄嘉攀了,后来他们还因为靳枫宇的加注一亿而莫不把身家拿了出来。
他们就像黄嘉攀一样笃定了自己必胜,哪知打脸来得是这么快,还这么猛烈。
蓝花冰的惊艳过后,他们想起自己的押注了。
蓝花冰再美再值钱又如何?那是人家靳枫宇押的!他们押的却是恰恰相反。
他们输了!把自己的家底赔进去了!
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全懵了,疯了,炸了。
他们嗷嗷叫着,有向解石区冲的,想要砸坏那蓝花冰,好像这样就能翻转局面;也有的向黄嘉攀冲去了,一副黄嘉攀害他们输了,他们就要让黄嘉攀偿命的样子。
黄嘉攀还没来得及向李雨慧表达愤怒就被无数的人打倒在地了。混乱中踢他的,踩他的,他连人都看不清,就更别还手了。他只能做到紧紧护着自己的脑袋,保住自己的命。
那边朱定坤可算安抚住了大老板,然后迅速调动场内的保镖维持起秩序来。只是这次混乱的规模太大了,就算安稳下来也得需要一定的时间。
朱定坤满头大汗地好不容易挤到靳枫宇的面前。
再见靳枫宇,朱定坤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这位大佬刚要加注一亿的时候,谁想过人家会赢了?更多的人想的都是借此机会大发一把。包括他们场子的大老板。
可他们也不想想,靳枫宇再风流,又什么时候传出过色令智昏的名声?
哄女人玩儿?快拉倒吧!这位李姐分明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哄大家玩了一场。
朱定坤现在特别庆幸自己四十多岁了,早就没了年轻饶冲动,这才能勉强稳住。
“靳总,李姐,场面太乱了,后面的流程看来要暂时中止了。不过您放心,是您的东西,我们不会差您一分。您看是不是先带着李姐离开这里的好?”
李雨慧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先不先走。
靳枫宇却扫了一眼混乱的全场后道,“朱经理,需要帮忙吗?”
“啊?”朱定坤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可很快就想明白了,“如果靳总方便面的话,那就麻烦靳总了。”
大老板本来是来镇场子的,可崩溃后摔东西就走了。留下了这样一堆烂摊子给他,他如果再不快速把场子稳住的话,只怕要出人命。
朱定坤不是不怪大老板没有担当,但他能怎么办?谁让他是拿钱做事的下级呢?
“我先代表我家老板谢谢靳总出手了。”朱定坤不掩感激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