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学术诈骗？”

嗤~

梅晓佳轻笑一声，“爸，一部分职员回来了，您去培训吧，一周三次，一次大概四十人，合同我看了，一次两千，为期半年。”

“哈，想不到老夫还有高薪的时候，一月就是两万四，溜溜嘴都这么赚钱。”

“没关系，反正他钱多的很，不义之财，洒洒更好。”

老头虽然是个小喽啰，却是一辈子的政务负责人，范式让他去培训一些如何避免上当、或者如何识别钻营造假的小窍门，都是无价的人生经验。

“小梅，刚才学儿说的，难道不是诈骗？”婆婆依旧很好奇。

“科学怎么能叫诈骗，反正打交道的不是自己人。”

“不是自己人？”

“您多问一个字，都算昌学违反纪律。”

佟昌学笑笑，“云台快成功了，特种钢材估计也快，范式啊，他的脑子比他的商业手段价值更大，就是有点刚，万万想不到，山里遇到一件小事，躲了半个月还没工作。”

简单叙说了一遍山里的事，老太婆眼神一亮，“他还真是善人。”

年轻的夫妻俩齐齐摇头，“妈，这叫认知障碍，只能说明他的眼光平时很远，但又很窄，把身边人都骗了，也许以后会不一样吧。”

“这叫骗？”

哈哈哈，三人瞬间大笑，驱散了屋内的一点郁闷。

“爸妈，这老板还是好的，我可以带薪休假，这段时间在家待几天，估计等他一动，又是海量的工作。”

佟昌学一摊手，“没法子，实验室领导预计，他这种一静一动的突兀工作方式，没五年结束不了。”

老头仰天深呼吸，“十年也得陪着，凭个人能力打造一个综合性工业基地，单凭这想法，就足够让咱家仰望，年轻人厉害啊。”

“爸爸，你以后还真的有机会经常见面仰望。”

“啥意思，他也参加培训？”

“不是，胡同里原来方家不住人的那两个四合院，转到了师大一个女孩手里，他称呼老婆。”

“哦？以后还是邻居了？有钱人往这里跑？”

“大概是吧，知道的人非常少，所以他更有可能经常来住。”

一家四口谈论了一会，准备休息，梅晓佳的电话响了，有点懊恼，她和范式一样，非常讨厌休息时间接电话。

“季总，有何指示？”

听了一句，梅晓佳疑惑着把电话递给老公，“她找你！”

佟昌学更疑惑，“您好，季总！……我？……不能，我必须得到允许……让我去背锅吧这是？……好……好吧，明天见！”

挂断电话欲言又止，老头老太太倒是习惯了，挥手让他们出了正屋。

东面书房，佟昌学挠挠头，“让我明天陪她去领事馆，朱老同意了。”

“哈哈，你代替学会送贺贴的时候，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科研人员了，必然会参加一些管理之事。”

“年轻人玩的太大了，我有点慌！”

“慌什么，你看范式多厉害，当面啪啪两巴掌，对着几千人奚落，对方照样鞠躬九十度，对待这些人，你还真得学学人家。”

“这…这…这多少有点不道德。”

“你是小孩子吗？国与国之间，还讲道德？”

佟昌学讪讪挠头，竟然有点紧张，让一群学究去骗人，范式那脑袋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