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下官保证今日整顿兵马,明晨发兵。”
避无可避的冯国栋,表态道。
“好,本宫拭目以待。”
......
“陛下,这是今日的补药,您看还是萧护军代劳么?”
太医华珍小心翼翼地说。
他迈着小步走来,手中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
“陛下,臣不能再补了!”
萧锋急道。
像是听闻何等噩耗一般,他竟然一个翻身,便从行军床上蹦了起来。
动作如此利落,伤势应已无碍,又是老当益壮的南梁廉颇了。
只是他看向仍在冒着热气的汤药,眼神中竟有深闺之怨,极不情愿。
近日,这一幕华珍可是见得太多了。
他抿着嘴唇,憋着笑,眼角余光瞄着有些可爱的萧锋。
“躺着,喝药。”
梁帝开了金口。
这药还得萧锋代劳。
在行军床上,重新躺好。
像是等候午时问斩一般,他一副愁眉苦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萧护军,请慢用,噗嗤!”
实在是憋不住了,华珍笑出声来。
肩头带动双手抖动着,热气腾腾的汤药在碗中晃来晃去。
萧锋深深一嗅,还是折磨自己多日、刻骨铭心的味道。
他哀怨道:
“陛下,太苦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如童子不耐汤药之苦,迟迟不肯服药。
见梁帝无动于衷,他再次哀求道:
“陛下,请赐臣战死沙场。臣不想死于汤药之苦,晚节不保。”
“良药苦口利于病,萧卿,喝药。”
“忠言逆耳利于行,还是陛下你喝吧,龙体为重。”
“此乃朕之圣谕。”
“好吧,臣领旨。”
几经“斗争”,萧锋还是败下阵来,难逃汤药之苦。
他接过药碗,像算命先生看手相一样,左看看右看看。
实在看不出来哪里不苦,只好小口喝了起来。
“华太医,营中有人向你打听朕的脉案么?”
梁帝很平静地问华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