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期快结束,温斯和终于拿到了驾照。她在学校门口看见那辆珍珠白的雷克萨斯LX时,以为是哪家学校领导来了的接待车,直到陈司柏摇下车窗,卷发被空调风拂起,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狡黠:“上来,带你去看梅岭夜景,还有日出。”温斯和感觉每次陈司柏开车出现一次就要换一辆车。
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时,温斯和的指尖一直抠着副驾座的皮质缝线。窗外的树影像张张模糊的脸,掠过陈司柏握着方向盘的手,那只手的虎口还留着道浅疤,是上次在老宅被陈志豪划的。
“还有三公里。”
陈司柏的声音打破沉默,车载电台118没信号,沙沙声里混着她刻意放轻的呼吸。温斯和“嗯”了一声,目光却黏在她手上的疤。陈司柏停下车,引擎的余震还在座椅上发颤,熄了火,她按电子手刹的动作很慢。
“换个位置。”金属锁扣的轻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她突然倾身过来,安全带的卡扣蹭过温斯和的耳垂,带着股淡淡的雪松香,温斯和的心跳漏了半拍,她被一把拉过。
“坐过来。”
“什么?等会,这里我跨不过去。”温斯和想象了一下自己手脚并用爬到驾驶座的样子,略显狼狈。谁知道陈司柏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把温斯和横着半抱了过去,她整个人以斜跨的姿势坐她陈司柏的大腿上,这个动作让她有种羞愧感。她想调整坐姿,后颈突然被轻轻按住,陈司柏的呼吸扫在她耳廓上:“别动。”
月光从挡风玻璃斜斜照进来,在两人之间划出道银线。
“我不要。”温斯和将脸和身体转过去,半趴在方向盘上,膝盖被抵着陈司柏的手。
“看那边。” 温斯和指向远处的天际线,那里正泛着层淡淡的鱼肚白,“日出要来了。”
陈司柏没看日出,所有心思都在她身上,视线落在温斯和微微张开的嘴唇上。那片唇瓣比平时更红,大概是温斯和习惯性喜欢咬嘴唇的缘故,像颗被揉皱的水蜜桃,裹着没说出口的话。车厢里的空气越来越稠,混着陈司柏身上的松香和她自己发间的橘子味。
“陈司柏?”
温斯和的声音细得像根线,刚出口就被对方的呼吸卷走。陈司柏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鼻尖,动作轻得像蝴蝶点水,却让温斯和的后颈瞬间泛起层热意。她能感觉到对方的睫毛扫在自己脸颊上,痒得人想躲,身体却像被磁石吸住,动弹不得。
远处的天际线突然亮了起来,橘红色的光像打翻的颜料,一点点晕染开。温斯和这次却没看,只是盯着陈司柏被晨光染红的侧脸。
“别乱动。”陈司柏又说了一遍,声音明显的喑哑。温斯和突然鼓起勇气,抬手同样勾住陈司柏的后颈。两人的鼻尖再次相抵,这次更近了些,能感觉到彼此呼吸里的温度,温斯和的嘴唇离她只有半寸。山风灌进半开的车窗,带着股清冽的草木香。陈司柏的头发被吹乱,又几缕贴在温斯和的脸上,她没躲,微微仰头,让那缕发丝更深地陷进唇间,陈司柏却在这时闭上了眼,温斯和的嘴唇最终没落下,只是用鼻尖蹭了蹭陈司柏的鼻尖,像在确认什么。
“想要?”陈司柏的指尖滑过温斯和的眉骨,指腹带着薄茧,温斯和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最终把脸往她怀里埋了埋。
“正着,坐我身上。”温斯和张开双腿,坐到了陈司柏身上,和她面对面。两人从安安静静地接吻到彼此交缠,唇齿相依,温斯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上半身已经被脱的精光,衬衫扣子早就被解开了,只剩下内衣。
“冷吗?”陈司柏一边问着,一边打开了自动空调。温斯和被亲的天旋地转,哪还有心思在意冷不冷,“别害怕,车窗贴了膜,特地,为你贴的。”陈司柏已经拿出了一盒指套,不紧不慢拿着早准备好的湿纸巾,擦着手的样子,充满色欲。
“这是什么?”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陈司柏凑到她耳边:“你下面...你等会就知道了。”接着吻了上去,“我讨厌你...”温斯和的声音被呻吟吞没,车厢里的温度骤然升高,座椅开始通风加热,像在回应两人加速的动作。
两人翻云覆雨完别说日出,早已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温斯和整个人气喘吁吁地往后靠去。
“舒服吗?”
温斯和点点头:“其实你不用每次都问的。”
“怎么了,弄疼了吗?”陈司柏眼里透露出的疑惑,温斯和噗嗤笑了,小声和她说:“因为强者从不问怎么样,她们只会说..”陈司柏不知道温斯和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黄色,“她们只会说再来一次。”
“好的,听你的,看在你今天难得放这么开的份上。”
“啊,不要了,陈司柏,我不行了。”
“女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你自己看看。”她朝着温斯和示意车里乱糟糟的痕迹,笑着说:“这下你不要也得要了,到处都是你...”
“你别说了,都怪你,你勾引的我。”
“嗯,怪我,我的不好。”说到勾引这两个词,陈司柏想到什么,没有再接话,温斯和以为对方生气了,“怎么了?”
“这辆车其实是新车。”
“我知道,看出来了。”早在温斯和刚上车时,内饰简单到她以为这是陈司柏新买的,“对了,我有东西给你,嗯,你会要吗?”